“改为闭幕秀了?”
距离时装周只有七八天时间,这时候忽然改了开秀时间,有心人自然纷纷予以联想,“怎么连郑大师都顶掉了?娇娇,你这是不是有点锋芒过露了啊?”
看似为她考虑,但陈蓉蓉的话是要打折听的,重点还在酸她撕掉了郑大师,乔韵听了就笑,“我怎么顶的掉?是郑老师要和我换,他们品牌后面好像要出国做活动,时间上协调不过来了。”
这是对外的官方说法,也算是郑大师的挽尊之举了,确实接下来各国的时装周陆续开展,团队如果要去国外开秀,时间卡不上的话,改日期也是很正常。至于是去东京、首尔还是米兰……这么多个国家都开时装周,只要不吹自己去四大时装周的主舞台,2008年谁和你较这个真?
陈蓉蓉关心郑大师干嘛?酸得还是乔韵07年毕业,08年就能开时装周压轴大秀,不过她素来识时务,终究不会太蠢,酸一句就开始甜言蜜语,“真为你骄傲!你这邀请函一份能带两个人吧?我把我老板也拉来看,对了娇娇,你们要有ptt什么的发我一份,我给他看看,增强点印象。”
白倩换了工作,陈蓉蓉的买手倒是干得风生水起,这不简单,小买手的生活其实很苦逼的——其实时尚圈刚入门的底层真的都很苦,买手成天飞东飞西,买衣服也不是看喜好,更多的是考虑销售数据,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表格奋战。设计助理每天都在机械制版,写工艺单,捞着一个出图的机会都要激动半天,虽然这设计也是分分钟被上级否决,她们的工资大抵都处在温饱线上下,是一个让你觉得自己的劳动很廉价的水准。陈蓉蓉能挺到现在,看来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和各品牌讨价还价的感觉。
“好啊,”乔韵欣然说,她已过了不和讨厌的人攀关系的阶段,至少工作上如此,“等忙过这阵,咱们姐妹几个得好好聚聚。”
“那得等倩倩回来了。”陈蓉蓉还不知道白倩现在帮她,这让乔韵有点微怔,“不知道她年后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
聊了聊几个同学的近况,乔韵挂了电话又去收邮件:mandypark还没回邮件表示可以出席,这是她最焦虑的一点。
“傅先生刚才回了邮件。”青哥从她办公桌前经过,探头看一眼就知道她在刷什么,“他说时间没问题,他可能和mandy一起过来——你可以放心了吧?”
“一起?”
“他肯定也好奇我们怎么忽然换闭幕秀了呗,”青哥傻笑,“也挺为我们高兴的,我就和他聊了几句,提了一嘴mandy的事,他就说mandy应该是会过来的,可能还和他一起。”
青哥是很知道什么时候该打擦边球的,乔韵不喜欢他向傅展求助,但带来的是这个消息,又可网开一面,她模棱两可地哼一声,“没收到邮件我不放心……如果是被带来的,那也没意思,要自己心甘情愿地来才好。”
她闹小脾气,青哥不接腔,宽容地笑笑,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乔韵也觉得没意思,和闺蜜撒什么娇?她自己找台阶下,“那现在就只剩文文那边了,希望她能晚点走,不然又要另找模特——唉,我还是宁愿走原来的场次,现在这样也挺闹心。”
“你这是幸福的烦恼吗?”青哥拒绝被如此拙劣的演技蒙骗,“自己撕来的闭幕秀,哭着也要走完啊。”
“真没想过能成功撕来的,”青哥和她混多了,用词都明显时髦化,乔韵为自己叫屈,“我是真没想到连郑大师都没撕下她啊——”
这有得了便宜卖乖的嫌疑:郑大师撕不下sally,乔韵不会多意外,他是为第一夫人定制过衣服,但那关系无非就是一层虎皮,sally的后台只要够硬实,都不会怕这个。但对组委会那就不一样了,不管调不调回来,至少得给郑大师一个说法。
结果没想到,连说法都要不出来,郑大师也不闹了,甚至都不说退出时装周,就这么接受了现实。当然这于她是好事,但乔韵心里对sally也蒙了一层阴影,连范立锋都没认出她,后台又这么硬实,真是有些看不懂了。
“对了,既然换了闭幕秀,什么时候彩排?”八卦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开秀在即,太多事要做了,青哥跃跃欲试,“要不干脆等sally走完再彩排好了,可以把灯全都拆掉,直接按原有的设计彩排。”
“后面起码还有三个秀要走呢。”乔韵说,“我们有两天的时间布置会场,可以等到那时候再做吗?你去问问灯光那边,主要是他们的问题……”
试衣、修改、试妆、试发型,拍照、找人写通稿,当然也要撕个小奖回来,组委会特别大奖没了,单元小奖总是要有的,都走了闭幕秀,连十佳设计师都没有也不像,这就又要动到别人的蛋糕了,还有杜文文那边也得好好联络联络感情才能帮人家改机票不是?乔韵熬得眼袋快比眼睛都大了,去看sally的彩排时,一边等一边就睡过去,头一点一点的,还是sally过来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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