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任,我是张斌父亲的学生。张斌他也曾跟您说过,我们实验室在张教授的带领下研制出了几种药物,现在已经进入了临床实验阶段,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就能正式得到批准,可以投入生产了。”
“这些我知道,不过我已经写信给张斌了。我们厂,已经是不可能继续生产了。”
郑丰提起厂子的事就有些黯然,他从十八岁参加工作就是在这家制药厂上班,那时候能进入一家国营厂子当工人,可是人人都羡慕的好事。他工作认真,一直干到了主任的职位上,多少年来他从没想过离开这里,以为会在这里干到退休那一天,谁能想到……唉……
“这些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您听我说,我们实验室研究的药物是以外伤急救药品为主的,虽说是新药,但对生产技术的要求并不高。”江晓琳慢慢地把自己的来意透露给郑丰。
江晓琳的想法是,趁这个有着多年历史的制药厂不景气的时候,她可以盘下一部分的生产设备和制药工人,再有像郑丰这样有丰富经验的人帮忙,一家小型的作坊式的制药厂完全可以成立起来了。
起步的初期,江晓琳只打算以便携急救药物,家庭备用药物的生产为主,至于其他,以后有机会有能力的时候再涉足就是了。
所以这样一来,成本其实算不得太高,江晓琳有积蓄,还有当初卖食品方子的分成,认真计划的话,是完全负担得起的。
“郑主任,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一下。”江晓琳微笑着说,“制药厂已经不景气了,你也要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
她这么说,是看得出郑丰脸上不感兴趣的神色。
江晓琳明白,郑丰是一个在国营企业工作了一辈子的人,又曾经是企业里的中层干部,他从心里有着一种优越感,压根就看不上她所说的小作坊小厂子的。
但就是这种看不清大势的优越感,却让郑丰这样的人不断在改革浪潮中被打击被淘汰。国家推行企业私有化改革以后,数不清的国有企业在这些人的经营下,逐渐萎缩,最终纷纷倒闭,或是被吞并转型。
郑丰沉默地点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
江晓琳从郑家出来,这一片居民楼,就是原制药厂的宿舍,住的几乎都是原先制药厂的职工。因为厂子停产,已经闹得人心惶惶,这里的人们看起来也很茫然无措,失去了生活中的安详满足。
江晓琳知道制药厂就在附近,不过既然已经停产,她也没有去的必要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待郑丰想明白。
江晓琳下火车以后,就找了间干净地招待所住下了,她也把地址就给了郑丰。她想在这里住一天等等看,如果郑丰没来找她,这个计划也就可以放弃了;反之,郑丰要是想通了,那她的计划就算成就了一半了。
情况比她预想得还好,第二天一早,郑丰就上门了。
江晓琳不知道昨天郑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家庭内部交流讨论大会,原本郑丰对厂子还有着深深的眷恋,对于江晓琳的建议很是不以为然,但这一切都在妻子大声的哭喊下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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