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唏嘘着,打发了车夫,这便跟在净空身后往大门走去。八字胡,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细细捏了羊皮卷一角,确认过后方才对身后的家丁点头。这是放行的意思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两步,那管家又拦在几人身前,面色为难。
净空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双手合十上前一步:“贵府定下的规矩我等明白,今日之所以多出两人实在是有要事同江盟主相商,还望先生通融。”
那管家闻言,虽有不解,还是妥当的请几人进了府,在花园凉亭中稍事休息,一边急忙谴了人去汇报。
折腾了半个时辰左右,管家歉意的表示,能去前堂的只有两人,并再三强调并不是自家老爷不愿意见,实在是明面上的事情,不好破例。
净空表示理解,当下示意沈清和连陌在亭中等候,他先进去,若是能说通那些人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几人再做打算。
沈清无奈点头,将羊皮卷交给净空,叮嘱了言为好好照顾。
不论是江湖背景和个人名望,无疑,净空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净空和言为一走,亭中就只有两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他不开口说话,沈清自然也不会自找苦吃的招惹他,倘若又像昨日那般喜怒无常,她可受不了。
身体周围一股莫名的凉意袭来,她想了想,悄悄挪了步子,坐在亭中离男子最远的一个角落。
虽然心里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然而在半个多时辰后,看见净空和言为痛心的走出来,她还是震惊了一下。
“大师,怎么...这么快?”
净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孽啊。”
沈清担忧的看着他,他眼中有着浓浓的失落,沈清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无法救赎那屋中滔天骇浪的欲念而失落。
佛门中人的悲悯在那些满手是血的人眼中是那么的无知可笑。
见净空不愿多说,沈清将视线移到言为脸上。
言为会意,忙不迭的说道:“那些人非但不听师父劝告,还说师父胡言乱语,霍乱人心。又见几幅图都是一样的,便将我们赶了出来,说是既然我们怀疑仙岛的存在,那便不必同去了。”
他修为不比净空,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带了些许急切和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沈清眉头蹙了起来,这厢管家已经亲自来请人了。
她冷冷的看了眼身前花团锦簇的庭园,从北面的主屋方向还隐约传来几声亢奋的惊叫。
她心头不屑,开动员大会么,若不是净空大师慈悲,按她的个性这些人是死是活她才不愿管,等到买了教训,自会后悔。
反观连陌,从客栈到江府,除了上马车的时候撇了眼沈清以外,一直是淡淡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白玉般的脸上不见任何波澜。
“对了,之前和我们同住在客栈的那对兄妹也在里面。”
言为看了眼连陌,迟疑的说道。
几人已经出了江府,顺着宽阔的大街往前走,沈清把视线留在连陌身上,若有所思。
连陌有所感,转头问道:“想知道什么?”
他声音很冷,但是已没了昨日的寒霜,“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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