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迷惑,受人欺骗!”
“大胆!你竟敢在此信口雌黄,如何是将陛下放在眼里!来人……”如今这般情形依然脱离了皇后娘娘的掌握,她若在不开口解决了这蠢货,那就是她执掌不利,皇后无能!
可是明泽只是抬了抬手指制止,道,“你继续说。”
元宝本被皇后的一声叱喝险些吓破了胆,可听到明泽这般说竟是燃起了斗志,只当明泽是听见了自己的真心,对凌安起了疑心了,便将自己知道的,猜测的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陛下,宝贵人自打怀孕开始便是小王御医亲自照料,一应用药都是他亲自在太医院熬制好了送到暖春阁去的。这般大事,他做得小心翼翼滴水不漏,若不是心中有鬼,恐旁人知晓,怎么会密不外传。宫人皆知,陛下喜爱宝贵人甚深,若是知晓宝贵人有孕,定是欢喜非常,他们为什么瞒而不报,这当中若是没有问题臣妾是绝不相信的!”
凌安低眉顺眼,全然当做未曾听到。顺手斟了一盏清酒,双手奉了上去。明泽随手接过,鎏金的酒盏在手中轻轻晃动,酒水凌冽,他眼中波光暗动。肖总管是老油条,接到明泽的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招呼人唤王卫去了。
“小王御医待宝贵人自然不同。自打在尚功局,哪个不知小王御医时常来看望宝贵人,俩人相交甚密。小王御医可是将宝贵人看做自家媳妇的了!”
凌安剥着葡萄的手文思未乱,明泽手中的酒盏却是微微一顿,他倒是将凌安的上数八代,周遭关系都给数落了清楚。当时明泽对凌安不过是提防大过兴趣,调查自然就调查不到那些个情情爱爱,如今这事还是头回听说。
好嘛,自己放心尖的人叫旁人喊了媳妇,这滋味……
蓦地嘴边伸过一双手来,两根葱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捏着一颗剥了皮的葡萄,他将要含进嘴里,可心里想到那王家的小王八蛋,脑袋一撇,不理你。
“……”不吃?
自己吃。
凌安顺手将葡萄添进自个儿最里头。
明泽瞟一眼旁边没事人似的臭丫头,嘴角抿了抿。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
跪在中央的元宝只觉眼眶酸涩,心头烈火笃笃的往外冒,她刚要说话,外头小王御医已经到了。
小王御医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眼去了,妈呀,这架势,宝宝好想回家!!!
这种时候,自然用不着明泽开口,皇后道,“王御医,今召你来只为了宝贵人怀孕一事。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照实说便是了。”
小王御医一脸疑惑,“怀孕?回陛下、娘娘话,宝贵人何曾怀了龙嗣?微臣前几日去给宝贵人请脉,未曾诊出喜脉啊。”
“你胡说!分明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宝贵人身怀有孕,特地为她熬制的安胎药,还嘱咐我不要告诉旁人了去。现在竟然不敢认了。”
王卫看着元宝,一脸莫名其妙,“良人记错了吧?微臣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微臣当日在暖春阁附近确实遇到过良人,当时确实是给宝贵人送补药的,可那也不是安胎药啊。宝贵人前些日子夜里睡不安稳,便开了些凝神的药膳,可那也没有安胎的作用。”
“你胡说!”元宝全然忘了仪态,伸手指着王卫,控诉道,“陛下千万不要听信他一面之词,王卫存心狡辩,蒙混视听!当日分明是他告诉臣妾宝贵人身怀有孕!”
元宝双目死死盯住王卫,冷笑一声,“半个月前,王御医可是给宝贵人请过脉吧,自那之后暖春阁便闭宫谢客,直到今日,宝贵人才出了门来。可这一出来,孩子便没了,这其中不知是有什么关窍?”
“本来就没有怀孕,什么叫孩子便没了?”小王御医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元宝,“若是怀了陛下的孩子,那定然是要欢喜的,怎么会瞒着不说,后来还没了……良人想象力太丰富了些吧……”
元宝目光如毒蝎,几近癫狂,一字一顿,“是呢,若孩子是陛下的,怎么会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