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曦泽对着丁奶娘狠狠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小公主喂泻药,说,是谁指使你毒害小公主的?”
丁奶娘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是逼不得已的,请皇上开恩啊,奴婢说不得啊……”
曦泽也不急,他对着魏子修道:“魏御医,只要你能医好朕的小公主,朕必定重重有赏!请你即刻为小公主施救!”
“臣领旨!”
曦泽这下终于可以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望向跪着的丁奶娘,对着四喜下令道:“四喜,杖刑伺候,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四喜立刻领命执行,三十杖打下去,丁奶娘终于招了:“泻药是璇嫔交与奴婢的,皇上饶命啊……”
得此回复,曦泽稍一思量,即刻命四喜去将除云倾外的所有后妃传至中宫,这仗势,便是要公开审理璇嫔黎醉舞。
众妃听到风声,皆不敢怠慢,速速聚集到中宫。
彼时,晨馨已经在魏子修的救治下安然入睡,由疏影亲自看顾。帝后二人并肩端坐在凤座之上,肃然望着底下跪着的黎醉舞,众妃谨慎的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曦泽对着黎醉舞冷冷问道:“璇嫔,朕问你,泻药是你交给这个丁奶娘的吗?”
黎醉舞瞥了丁奶娘一眼,点了点头,继而道:“这么隐蔽之事还是被皇上查出来了……”
曦泽冷哼一声,怒道:“你有胆做,还怕被查出来吗?说,你为什么要谋害朕的小公主?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黎醉舞被曦泽吼得全身一抖,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妾也不想,臣妾是被逼的!”
“每个人都说是被逼的!你们究竟有什么‘苦衷’,一次给朕说个清楚!”曦泽接着吼道,“说,谁逼你?怎么逼的?都给朕说清楚!”
黎醉舞战战兢兢地望了望傅凝嫣,求道:“贵妃娘娘,快救臣妾啊……藏不住了……”
傅凝嫣大惊,指着黎醉舞就是一顿痛斥:“璇嫔,你是不是哭糊涂了?此事与本宫何干?你谋害小公主,是大罪,本宫如何救得了你?”
黎醉舞得此回复,楞了半晌回不过神来,等反应过来,她朝着傅凝嫣挪了几步,含着眼泪道:“贵妃娘娘,那泻药若不是您交与臣妾的,臣妾又怎么会有?现在被皇上查出来了,臣妾也没有办法呀?您可不能全怪在臣妾身上啊,臣妾已经很小心了,求求您快救救臣妾吧……快给臣妾说说情吧……”
见此情状,傅凝嫣迅速冷静下来,仔细应对:“璇嫔,你要诬陷本宫,可要有证据!无凭无据地,你可不能随意拉本宫给你当垫背!本宫这里没有什么泻药,你自己犯下的罪过,你只能自己认,本宫可救不了你!”
黎醉舞闻言,瞬间发起疯来:“诬陷?何来诬陷?贵妃娘娘,你这是要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么?现在已经东窗事发,你想要甩掉臣妾自己脱身,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若不是你给臣妾下了雪吻的毒药威逼臣妾替你除掉皇后的护身符,以便打倒皇后,争得凤座,臣妾何以要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下手?你快将雪吻的解药给臣妾!”说完,她又转眸望向曦泽,恳切道,“皇上,臣妾被贵妃下了雪吻之毒,受她威胁,迫不得已才帮她对付小公主,一切绝非臣妾本意,皇上明鉴啊!若是皇上不信,现在就可以让御医来给臣妾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