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卿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医生告诉她,徐南渡只记得她一个的时候,她愣在原地。
她需要好好消化这句话,抱着一肚子的疑惑推门进去,才明白什么叫只记得她。
徐南渡虚弱地靠在靠背上,眼睛紧紧盯着她,徐南渡双眼溢满水光,清澈如不懂事的孩童……她心里毛毛的。
很快沈曼卿就知道,话不能瞎说。
不是眼神如新生儿童,尼玛就是活脱脱的儿童啊。
她忍不住骂人了。
徐南渡像她伸手,医生示意她把手放上去。
徐南渡握紧她的手之后满足地笑了一下,把脸埋在她手心里,笑了一下,“我记得你,沈曼卿。”
沈曼卿回头向医生求助。
徐南渡紧接着又说,有些生气,“他们是谁,你让他们走。”
“他们是医生。”沈曼卿心里咯噔一下。
“医生是谁?”
沈曼卿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南渡,徐南渡目光澄澈,两人四目相对,沈曼卿率先败下阵来。
她要找医生谈话,被徐南渡紧紧拽住衣服不肯放。
沈曼卿只好耐心解释,“你生病,需要医生给你看病,现在我要去跟医生说话,这样你的病才能好,你先放手好吗?”
“那你不能走远。”
“不走远。”
“就在我眼前说。”
“好,我们就在旁边。”
沈曼卿实在没想到,徐南渡还有这么粘人的时候。
医生告诉她,徐南渡的症状是暂时的,他的大脑中掌管记人记事的区域出现一些问题,学习能力不受影响,只是现在就如一张白纸,要从头学起。
事关重大,沈曼卿不敢一个人担责任,她悄悄找来苏秘书,苏秘书被吓了一跳,看着陌生的老板瞪大眼。
两人商量,首先不能让外界知道徐南渡的状况,能瞒多久是多久,徐南渡的身体状况很可能影响公司股价和他在集团中的地位,其次,其次……要有人能照顾他,帮他重新获得一切需要的知识。
工程浩大。
徐南渡继续待在医院没有意义,医生提供不了新的治疗方案,只能让他们把病人带回家,找地方静养。
徐南渡问沈曼卿,“沈曼卿,你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我记得你?”
沈曼卿浑身僵硬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徐南渡自己猜测起来,他一拍手说道:“亲人吗?”
沈曼卿摇头,至亲至疏夫妻,但是是离了婚的夫妻。
“爱人?”
这个问题沈曼卿真的没办法回答,这一次她没有摇头,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解释,他们是曾经的爱人。
见到沈曼卿不否认,徐南渡把脸凑到她的眼前,眨巴眼说:“所以说是爱人吗?我听到护士说,爱人是很亲密的关系,是可以亲嘴的那种吗?”
沈曼卿抓狂,徐南渡这个人怎么连失忆都不让人省心!
再这样下去她要罢工了。
为了躲避外界的关注,在苏秘书的安排下,他们去了国内一个海滨城市周边的小镇。小镇没有因为商业化被过度开发,还保留着原始的样子。
徐南渡在小镇上有产业,是一栋非常漂亮的临海别墅。
别墅的样子和这座小镇一样,古色古香,不过分奢华,透着古朴和安宁。
走前,苏秘书说:“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吧,老板忽然消失,肯定不能消停。”
“那怎么办。”
苏秘书轻轻咳嗽了一下,在沈曼卿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瞄了徐南渡一眼,又很快恢复神色,为难地提议:“我觉得吧……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你说,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你就说,你们是去享受二人世界的,在微博上公布你们的关系,这样不就少了许多麻烦,管天管地,还能管人谈恋爱吗?”
沈曼卿奇怪地看着他,“你确定?”
苏秘书被她看着差点心虚,挺起胸膛坚决地说:“没有时间了,现在只能这么做,堵住攸攸之口,你知道,公司里面各方角斗,派系之多稍稍不慎都会万劫不复,曼卿姐你也是知道的,饼就这么大,但想吃饼的人有那么多,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抓住老板的痛脚,这个时候不能功亏一篑。”
沈曼卿不习惯这样高调,她很久没有上过微博,机场里的广播已经响起,“请还没有登机的旅客速到柜台办理登机手续,您乘坐的航班就要起飞了。”
她握着手里的手机,手心渗出细汗,这时什么都不记得的徐南渡似乎看出她的苦恼,睁着无辜的双眼,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好好,这个好。”苏秘书忙道。
沈曼卿不得已在上面更新了一张照片,是苏秘书给他们拍的,握住的一双手。
她没有在微博上写什么文字,一张图说明一切,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关注她的网友感慨,“恭喜曼卿,这一次登上的,应该是财经新闻。”
等到网友想要深挖他们去了哪里的时候,沈曼卿带着徐南渡早就登机逃之夭夭。
苏秘书留在申城放出假消息,说他们去了欧洲度假。
沈曼卿的生活正像她从前期待的那样,平凡而温馨。
每天早上醒来,徐南渡会去楼下不远的老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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