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湄出院以后恢复工作,月代头安排她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一组音乐专题活动,顾忆湄很感兴趣,几乎每天泡在录音室里。
去茶水间倒咖啡,看到快递公司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纸箱子喊人,“谁叫梁大光?梁大光,收快递。”
以为月代头在开会,顾忆湄主动帮他签单,哪知道,没等她把字签好,月代头从办公室冲出来,把纸箱子搬走,还砰一声关上门,连百叶窗也拉下了。
顾忆湄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眼珠转转,走到他办公室门口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把手能转开,推门进去。
月代头正往头上戴一顶假发,冷不丁有人闯进来,把他吓一跳,本能地连假发一起捂住脑袋。顾忆湄轻轻把门关上。
被人识破,月代头觉得没趣,一把将假发抓下来,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问顾忆湄,“大小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顾忆湄早摸透了他脾气,也深谙他心理,主动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英国有一家医院的植发技术很高明,很多人都是在他家做的植发,效果还不错,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当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抽不出时间过去。”月代头有点沮丧。顾忆湄知道他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劝道:“去试试呀,你还年轻,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月代头看着桌上那团假发叹气。
“你是国内知名音乐人,创作过几百首好歌,格莱美都拿过,难道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再说,这头发挺适合你的,当成帽子好了。”顾忆湄鼓励他。
月代头一阵笑,“冬天戴着还挺暖和,是不是?你这丫头跟律师谈恋爱,口才也练出来了,损人不带脏字儿。”“我特别真诚地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顾忆湄眨巴眼睛。
“能看?”月代头半信半疑地把假发拿起来。
“绝对能。”顾忆湄点头。
晚上,顾忆湄被邢栎阳先接走了,冯珍妮临时有点事要忙,月代头一直等到她下班,带她一起去和那两人会合,四个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
餐厅是冯珍妮选的,情调非常高雅,能俯瞰整个鹭岛海湾的景色,一进去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灯光打得恰到好处,柔和而不刺眼,顾忆湄跟邢栎阳夸奖冯珍妮的眼光和品味。
顾忆湄正说着话,看到冯珍妮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男人的发型稍稍有点奇怪,一时间没认出来。
邢栎阳已经站了起来,悄悄拍一下顾忆湄。顾忆湄这才回味,忙站起来跟他俩打招呼。走近了她才认出来,眼镜男正是月代头,原来他不仅戴了假发,还假模假式戴了个平光镜。
“主任,你今天这么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忆湄笑眯眯看着月代头。月代头嘴一歪,跟她对个眼色。
冯珍妮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顾忆湄赶忙转移话题恭维她,“珍妮姐,你太有品味了,这家餐厅的格调我特别喜欢。”
“难道你不知道她除了是新闻部主任,还是美食专栏作家,到处给人写软文打广告赚钱。”月代头紧着调侃一句。
冯珍妮不无得意,“这家餐厅的大厨原来是法国一家米其林餐厅的三星大厨,老板高薪聘请他过来担任主厨两年,不预约根本没位子。”
他们高谈阔论,邢栎阳在一旁耐心聆听,手托着腮,微微侧着的脸上挂着懒散地表情,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和心爱的人、和朋友一起吃饭,能忘却一切烦恼。
冯珍妮悄悄跟顾忆湄耳语,“你男人这坐姿也太撩人了点,快别让他这样了,不然这里有一半女人要扑上来了。”顾忆湄笑着看向他,正如冯珍妮所说,他静静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那种慵懒和随意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有一种男人的性感不在外表,而在骨子里,气场由内而外,邢栎阳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内敛,越是不经意越引人注目,他是神秘而又邪气的一抹黑色,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想探寻他的秘密。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月代头吃得不亦乐乎,他无法想象,有人能对着一桌美食熟视无睹。
“所以你长这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冯珍妮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挖苦一下月代头。月代头干笑,“我哪里胖,我才一百六十斤,你问问邢律师,他多少斤。”
“你好意思说,人家比你高那么多,人家有大长腿,你有吗?”冯珍妮笑着扫视月代头一眼。还别说,他戴上假发眼镜,比以前好看多了,要是能再瘦点就更好。
“我绿色无公害,走到哪儿都自带安全岛,不像大长腿,身边常年围着一群女色狼虎视眈眈。”月代头自嘲地笑。
众人笑起来。
“过几天可能要安排顾忆湄和我去英国出差,你准不准假?”月代头开玩笑地转向邢栎阳。邢栎阳道:“你是她领导,你说了算。”
月代头道:“好不容易手下有了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门面,我且得好好利用,这回我们去英国,争取拿下伦敦音乐节的转播权。”
顾忆湄一听说去英国,便已心知肚明,低头笑而不语。
离开的时候,邢栎阳接了一个电话,下意识地走到边上接听。月代头去开车,顾忆湄和冯珍妮站在门厅等车。
看着邢栎阳恻立一旁打电话,顾忆湄心中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跟过去听听他都说些什么,又觉得偷听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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