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现在未必就能在此对话了。”
说得也是,既然知道她们没有后援,雨化田又岂会如此轻易撤退?
“雨化田并不知道我们留着后招,”牟斌抱胸,大胆猜测道,“若论谁对我们的计划较为清楚,除了我们几个,就只剩……”
不待牟斌伸手指向某处,几人已经将实现锁定那边的人——王臣。
情急之下,“兵”是向他借的,现在出了纰漏,他难辞其咎。
“哟,冤枉啊各位大人,”王臣还算镇定,“下官这样做有何好处?几位大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回来的马尚书交代?”
此言倒也在理,即便他们全死在山顶,马文升可不会放过他。
“况且,马尚书并没有带回所有锦衣卫啊!”王臣继续狡辩,马文升听后点头,“不错,老夫只带了一部分人回来,留了大半在原地看守,以防万一。”
局势越来越不分明。几人一头雾水。
李慕儿却似心有明镜,转而问马文升道:“马大人,道长一直在说的雨化田,你可有听说过?”
“雨化田?”马文升略作思索后否定,“不认识。”
不可能。李慕儿拧眉,“我印象中,上回在山洞见他,他并没有戴面具。那时在场的除了他的人,还有我和道长。也许后来还有马骢。”说到这里她歉疚地看了眼马骢,“也就是说,他不必对我们几人掩盖长相。而今日,他却戴上了面具来见我们……”
李慕儿一顿,牟斌立刻恍然大悟地接口道:“明白了,那他一定是怕我见到他的真面目!”他又“嘶”了一声作回忆状,“我对雨化田这个人也没印象啊……”
“非也,他真正起了惧意,是在听闻马大人的名讳时!”
李慕儿的话,立刻被几人认同,风入松亦颌道:“不错,听说马尚书会上山,雨化田才临时决定撤退……”
“对对对,”风入松的话被王臣猛地打断,“这也足以见得,下官绝对没有从中作梗不是?”
“是啊,”牟斌与他毕竟是同行,还同是指挥使,倒也不是护短,只是不愿意内部出现问题,便帮着搭了句话道,“雨化田要是知道马大人已被引开,还怕我们作甚?”
李慕儿没有应答,默默垂下了眼眸,继续顾自思索。一直深陷话题中心的马文升这才开口道:“你们说了半天,这雨化田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老夫从不认识什么雨化田,你们倒与我说说看。”
马文升看来心情着实不错,话也多了起来。李慕儿看在眼里,心里也还算高兴:罪证已经送上京,马骢又被救了出来,荆王一事总算有了了结。而今还意外找到了当年杀害李家的罪魁祸,这趟确实没有白来。
想到荆王,李慕儿猛然记起一个细节,忙提醒道:“马大人,我们都听到他自称‘咱家’,你想,什么身份的人会自称‘咱家’?”
马文升神情凝滞了一下,做出了一个类似怜悯的表情道:“太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