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恐怕是墨恩为了掩护你,比如,与你一起死遁。”
死遁?假死逃遁?如果真如风入松所说,墨恩根本并不想她死,甚至并不希望把她交给他义父。
这次来交换马骢,也是他的一意孤行,他义父并不知情?!
真真是电光火石间,李慕儿脚下一蹬,施展轻功飞向了墨恩。
“慕儿!”
“小姐!”
还未待李慕儿看清那“义父”的相貌,他已经收起了快要打在墨恩身上的那一鞭,转而迅速挥出了第二鞭。
这一鞭来势汹汹,蓦地将墨恩与刚刚抱住他身子的李慕儿卷在了一起。
李慕儿在劫难逃,又入虎穴。
“雨化田,快放了我家小姐!”
雨化田?一直近乎中立的风入松终于表明了态度,只是这雨化田是谁,李慕儿仍旧一头雾水。
“哈哈,”雨化田再次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风掌门,您说是不是?”
李慕儿抬起双眸,头一次看清了墨恩的义父——那个一直藏于背后运筹帷幄的雨化田的半张脸孔。他很白,脸白得像雪团子一样,手指也像葱白似的。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饿虎般深藏的双眼,都仿佛是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
他就这样立在马首,戴着半边面罩,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眸中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李慕儿终于明白,墨恩的阴冷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怀着这样的揣测,李慕儿收回注视,转而望向眼前呼吸可闻的墨恩。
他又是这样的眼神!
似欣慰,似惊喜,似遗憾,似不舍……
这让李慕儿惊觉此刻彼此的立场,以及场外围观的一触即发的众人。
转过头,她冲马骢叫道:“骢哥哥,你们先走!”
“你在,他们走得了吗?”墨恩的声音轻轻启于耳侧,李慕儿一怔,随后便感觉到匕首的冰冷隔着衣衫传到手臂肌肤上。
她惊讶地将他凝住。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对峙:
“雨化田,你若敢动我家小姐分毫,我西河派与你势不两立!”
“风掌门好大的口气,难道你不知道……”
“少废话,快放了慕儿!否则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哈哈,后生可畏啊,居然轮到尔等大放厥词了……”
李慕儿听得越来越模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抿了抿嘴,终于开口:“墨恩,谢谢你。”
墨恩傻傻笑了笑,“我懂得算账,你救了我多少回,我还没有还完。”
臂上的凉意顿消,束缚手臂的压力骤然消失,墨恩恰到好处的一掌拍在李慕儿肩头,将她远远地推离了自己,朝马骢而去。
看着马骢欣喜的眼神,墨恩用唇语笑道:“平手。”
随后他转身跪下,对正要为鞭子被割断而大发雷霆的雨化田道:“义父,令牌已到手。”
令牌!
雨化田用断掉的鞭子一把卷了令牌到手中,满意笑道:“好!风掌门,四象令牌在手,可能号令你西河派了?”
靠在马骢怀中的李慕儿,猛地看向风入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