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呱呱的宝贝。”
“啧啧啧,看呀,刘健那老头这么寒酸,只送了一小盆鲜花,真不知好歹。”
“这儿也有一份寒酸的,只一副对联,瞧,还不知是哪个不识趣的送的。”
“嗬,我知道那个,是从前的女学士托人送来的。”
“这可就难怪了,女学士今时不同往日……”
“嘘,小声点儿,少管闲事,快去干活。”另一个大一点儿的都人低声呵斥道,随手接过那对联,塞入一堆看起来不值钱的物什中,抱进了坤宁宫偏殿。
殊不知,这一幕被刚刚回殿的一对母子,看个正着。
……………………
朝贺过后,周岁礼的重头戏便是抓周。坤宁宫中此时人满为患,有与皇后关系亲近些的几位诰命夫人,也有皇后的母亲金氏,还有手持托盘的一个个侍女。
这托盘上装着的自然是用来抓周的各种物品。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朱祐樘归来,便可行礼。
正在此时,偏殿中跑来一个少年,奔到皇后身边,与皇后耳语了几句不知何语,便令得皇后脸色大变,咬着嘴唇一脸惊怒。
中宫清净之地,本不该有这样寻常的男丁出现,众人却皆没有一丝觉得不妥的意思。
全因为此少年,正是皇后的亲弟弟——建昌伯张延龄。
就在上个月金桂飘香的时候,皇后生父张峦去世。他的一个儿子张鹤龄继承担任“寿宁伯”,另一个儿子张延龄为建昌伯。也许是怜他们幼年丧父,也许是因为皇后对张家素来包庇,朱祐樘对这两个小舅子,也是格外厚待。
据说刘吉被迫致仕,便是因为不同意皇上给张延龄升爵位。这话知情人虽知道是个托辞,却无疑给皇后这胞弟长足了面子。
是以张延龄能在后宫中来去自如,没有人觉得有甚不对。
只见皇后听了他的悄悄话后,拔腿往偏殿走去。片刻后,郁郁而归,脸上怒意犹胜。
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关心之时,朱祐樘已经翩然而至。
皇后只好憋着心思,先看太子行抓周之礼。
小小的太子此刻在朱祐樘的怀中,一双小手扑腾着,其中的一只抓着朱祐樘的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蓦地一把抓着他的手就往嘴里送,一面还糯糯地叫道:“皇、皇……”
“他这是要叫父皇呢……”
有聪明的夫人忙为朱祐樘与太子升华着父子情谊,皇后却心不在焉,只顾自己站在一边,看朱祐樘将太子安放于殿中事先备好的一张大毯上,看宫娥们将一件件木制或银制的小物件置于太子眼前不远处,再看太子咿咿呀呀地飞快向放在地毯边上的一样东西爬去,任两旁有再多的好东西,他硬是瞄都不多瞄一眼……
是剑……
太子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捧着一柄特制小剑,甚至还微微地半蹲着站起来,兴奋地举起宝剑,仿佛想挥舞一般,可是终究没舞起来,反而因为失去平衡一屁股重坐回地上,惹得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待几位好事夫人再次开口,皇后一个箭步,绷着脸掰开太子双手取出小剑,语态严厉道:“再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