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违的心安。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那团身躯贴近了些。
对方似乎愣了愣,却又在瞬间将她抱紧。
他和着衣服躺进来,带着室外的夜雾薄凉,这无疑让李慕儿更加好受,不由满意地“唔”了一声。他的手也是冷冰冰的,其实印象中他的手经常冰凉,只有那几次抚上自己身体时,才那样火热滚烫。
李慕儿惊醒,好在背对着他,自己绯红的表情才没有被发现。
眼皮重的可以,鼻子虽然不通气却还是闻到了靠得极近的龙涎香。她放心闭上眼,吃力叫了声:“阿错。”
“嗯。我在。”
朱祐樘说罢把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轻搭在她额头,还好,不算太烫。他吐了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想好了再不过来,可还是没有忍住。没有瞧见她,更是干脆溜进房来。
走近一看,却发现她微红着脸,蹙眉踹着被子,定是发烧了。想也没想就钻进被窝抱住了她,心中挖空的那个角落也瞬间填满。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谁也不愿意扰了这温馨的气氛。不久李慕儿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朱祐樘闭着眼睛微笑,如果李慕儿此刻看一眼他,就会看到他满脸的宠溺表情。
他该走了。
动了动手指,见李慕儿没反应,他才小心地尝试将手抽出来。
却蓦地听到她低低地说道:“阿错,我爱你。”
声音虽然很轻,但十分清晰。清晰到让他觉得她根本没有睡着,一直都没有。
李慕儿感到朱祐樘动作戛然而止,却不给她回应,不由失笑:“这三个字由我先说,也是应该的。”
朱祐樘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李慕儿有些受挫,只好扯开话题问:“那个郭之桃,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哦,赶出宫了。”朱祐樘半天才平复了百感交集的情绪,浅浅答道。
“那就好。”虽这样说着,李慕儿其实有些不高兴,遂转过了身来,面对着他,搭着眼皮定定地看了会儿,然后使劲地咳了几声。
温热的吐息狠狠打在脸上,朱祐樘吃了一惊,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忍俊不禁。也重重咳了两声,不偏不倚,咳回她脸上。
然后两人憋了半天,终憋不住,咧嘴咯咯齐笑了出来。
…………………………
此后,朱祐樘每晚都会看她睡着才走,她的风寒就这样很不争气地没过几天就痊愈了。
这晚吃药的时候,李慕儿不禁有些懊恼和失落。
白天收到马骢的书信,转告了何青岩的答复,前几天吃的药没有任何危害。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妥,就是不知为何,治疗风寒的药下得极轻极轻。
不知为何?哼,自然是希望她越坐实了疫病越好!偏她身子骨真真硬朗,只几天工夫便全好了。
想到这里,李慕儿看着赵掌司试药服下,不悦地把药碗搁在桌上,挪到窗边看月亮,喃喃自语:“那今晚怕是不会来了吧。”
话音落下不久,背后猛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李慕儿惊得回头,只见赵掌司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口吐鲜血趴伏在地,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