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甚至有一些过于守矩。
原来他的情绪也会如此激动,原来他是这般期待着做一个父亲的。
也是,他有着怎样的童年,虽没有同她讲过,可她自然是知道的。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他必定比任何人都渴望成为一个好父亲。
念及此,她暗自吁了口气。
幸好,她有了孩子。
…………………………
“皇上,不好了皇上!放我进去,我要找皇上。”银耳匆匆往乾清宫奔着,却在殿门口被拦了下来。
朱祐樘正在暖阁里看书,听见银耳的声音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已快日落,李慕儿还没到过乾清宫,难道又出事了?
他眉间不禁纠结在一起,起身出去。刚走到暖阁门口,银耳已被何文鼎领了进殿,冲进来给他跪下道:“皇上,姐姐她,她被皇后娘娘抓走了!”
朱祐樘亲扶了她一把,“什么叫抓走了?你起来慢慢说。”
银耳哽咽回话:“中午皇上午憩的时候,皇后娘娘唤人将姐姐带走了。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去找人打听。结果听说,听说姐姐得了疫病,传染了皇后娘娘,被打发到安乐堂去了皇上!”
朱祐樘身形都要不稳,反手一拳狠狠拍在门板上,闷声说道:“安乐堂,安乐堂……是朕大意了……”
他深深闭了闭眼,刚要迈步而出,就看见牟斌和马骢恰好来回禀公务。
忙叫马骢单独进了暖阁,开口便问:“清明那天她出宫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竟没告诉皇上?马骢惊了惊,答道:“是。皇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朱祐樘转头,“很不好?”
“很不好。”马骢又重复一遍,“她家人的坟冢,被,被人毁了。除了她娘,其他人的尸骨都被动过,大约是仇人报复……”
朱祐樘脑子里顿时满是那****轻轻哭泣的画面,原来竟是因为遭了这样的变故。
可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她的心里,终究还是过不了那一关?
那他们之间,到底该何去何从?
马骢回完话,看他没有反应,忐忑问:“皇上为何突然问起?”
朱祐樘回神,淡淡道:“她得了疫病,怕就是那样染来的。”
马骢震惊,忙又问:“疫病?皇上,她要紧吗?”
“不要紧。她会很安全。”
………………
朱祐樘片刻后就赶到了坤宁宫,亲自拿过宫人手里的汤羹,一勺一勺喂皇后喝下。
“皇后,可好些了?”
他没有劈头盖脸兴师问罪,他甚至还是满面温存和关切。皇后知道,这一局,她赢定了。
“皇上,你应该知道了吧?女学士她身染疫病,被我请去西内养病了……”
朱祐樘将碗递还给宫人,只低低说了一个字:“嗯。”
“皇上,”她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怪我?”
朱祐樘迟迟不说话,似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才道:“皇后,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女学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