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了皇后身边的女医,这几天药喝下来好的很,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那就好,”邵太妃又问,“天气暖起来了,吃食容易坏。一定要当心别吃坏肚子,恶心呕吐。”
听着她关切的语气,李慕儿心中温暖,早把什么宫中讹传抛向脑后,又拿起一个梅子,笑道:“是,臣记得了,娘娘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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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儿还没等到何青岩的回信,宫里就传开了一好一坏两个大消息。
好的是皇后终于有孕!
坏的是皇后又病倒了。
听到这两个消息时,李慕儿正在跟银耳学做女红,本就不顺的手势一下没收住,针尖深深扎进了手指。
带来八卦的何文鼎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你若从外头得知怕是更难受,还不如从自己人口中听到的好。”
李慕儿含了含手指,“我为什么要难受,这不是迟早的事吗?皇后病了又是为什么,严重吗?”
“说是低烧咳嗽,倒不特别严重,只是,”何文鼎歪了她一眼,“此刻有着身孕,不敢随便用药。”
李慕儿也捂嘴咳了几声,才道:“这大开春的,柳絮飞舞,是容易得病。你瞧我这么硬的身板,这两天也喉咙发痒,老犯咳。”
何文鼎见她想得开,稍放了心,又补了一句:“皇后这一孕,可更要得道升天了。前阵子她父亲刚请奏给勋号并诰券,皇上二话不说应了。这下可好,她娘家人还不都得加官进爵,赏赐厚禄了。”
李慕儿掐了掐喉咙不适处,蹙眉道:“文鼎,我知道你和那些外臣一样不爱看这些。可那毕竟是皇上的家事,何况皇后有功,家人得些封赏也是应该。”
“怎就应该?张家在外头是怎样的做派,朝堂之上多有议论,恐怕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李慕儿没有说话。
“纵容外戚,向来是皇家大忌。皇后总是为娘家求这求那,有没有想过皇上在朝臣百姓面前有多难做?”何文鼎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见李慕儿没有反应,索性拂袖而去。
李慕儿却在想另一个问题。
他终于要有孩子了,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他一般,眼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性子温温的?她既然是后廷女学士,以后没准有幸教他些诗书也说不定呢……
正觉着也挺有意思,门外又传来动静。
这回却是德延,说皇后有请。
李慕儿对他本是没有好感的,奈何上回在坤宁宫他无意间维护了她,就也不与他争辩,疑惑问:“皇后不是病了吗?怎么还有空召见我?”
德延在她面前再不敢嚣张,却也不似马骢在时那般狗腿,只唯命是从的模样道:“正是因为病的事情唤女学士去呢,不过是您的病。皇后娘娘记挂着让女医给您再号号脉,看痊愈了没。娘娘一片心意,女学士还是快随奴婢去吧。”
李慕儿当真受宠若惊,放下手中活计跟了去,也好当面去谢皇后赏药之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