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听见何梦瑶的冷笑声。
璞玉快步跨入殿内,走到愣在一旁脸色发白的若言,朝着何梦瑶说道:“何姐姐好生悠闲,一大清早就来到南厢阁。”
何梦瑶扬了扬手中男子披风,红唇轻起道:“我当然悠闲,不似你们。凝儿,去请皇后来南厢苑一趟。”
若言欲要夺下何梦瑶手中披风,辩驳道:“何梦瑶,你诬蔑我们对你有何好处?”
何梦瑶笑得花枝乱颤,走到若言身边,欢愉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璞玉那副与世无争的死样子。诬蔑?我何梦瑶可不会随意污蔑人。证据都被我抓住了。若言,你还好意思说我诬陷你吗?”顿了顿,又道:“怪不得那日镇南王宋羽会出手相救,还不惜威胁我,原来如此。若言你要偷腥就要记得把嘴巴擦干净,不要让人抓住。”
璞玉一忍再忍,忍不住了,怒声道:“何梦瑶,你别太过分!”
何梦瑶道:“我过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璞玉,若言做这种苟且之事,你以为这次我还会让你们轻易逃脱吗?别做梦了。”
璞玉还未来得言语,就听见门外内监尖细着嗓音声调高扬唤道:“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一众人跪下行礼,皇后走在其他宫妃前面,一如既往头戴凤冠,锦衣玉袍,雍容华贵,声调依旧柔和:“免礼。何嫔你给本宫将这件事一五一十说来。”
何梦瑶敛起笑意,娓娓道来:“臣妾昨日听闻李婕妤身体痊愈,今日清晨特意前来祝贺,不曾想臣妾进殿后,李婕妤贴身宫女慌慌张张抱着包袱从暖阁跑出撞到臣妾,怀中包裹落下来,包裹中散开的衣物竟是男子的披风。”声音不轻,在坐的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皇后道:“李婕妤,何嫔所说是否属实?”
若言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尽是惊恐,连声急呼:“臣妾冤枉。臣妾是清白的。”
皇后转头问一旁瑟瑟发抖的静书,沉声道:“何嫔说得是否属实?”
静书颤声答道:“属实。”
皇后望着抖得几欲晕厥的若言,说道:“李婕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若言挣开璞玉扶着她的手,直直跪下,辩驳道:“娘娘明鉴,臣妾冤枉。这件披风是皇上的。”
何梦瑶立即接口,反驳道:“皇上只亲临过南厢阁两次,分别是前夜与昨天。这件披风厚实,摆明了是深冬是所穿。请娘娘查看。”说罢,双手将披风捧至皇后面前,待到皇后接过。又道:“除夕之日,臣妾与李婕妤在碧莲池赏雪,李婕妤落入河中,镇南王海出手相救,还威胁臣妾不许将此事说出去,臣妾还纳闷,这是英雄救美的好事为何不给说出去?今日瞧着这件披风与镇南王当日那件及其相似。臣妾便忍不住怀疑李婕妤与镇南王的关系。”
众人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若言。
已经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辩驳的?
璞玉道:“世上连十分相像的两个人都存在,何况两件衣裳。何嫔有何证据证着就是镇南王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