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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绝对没错,金先生我看您应该是第一次来我的店,您可能还不知道我这家店的名气,别的不敢说,在旧金山我们家在玉器方面绝对是这个。”
这张老板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之色,同时竖起了自己右手的大拇哥,果然是从小在美国这边受教育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谦虚这两个字怎么写。
“这家店是我爷爷当年传下来的,到我手里已经是经营了三代了,一直就专门做这玉器的生意,所以如果你在美国想买到合适的玉器,您来我这里就算找对了。”
“果然名不虚传啊,来旧金山之前,我朋友就和我提起过你这家店,果然没推荐错。不过我看您这里的玉器,年代跨度都挺大的,搜集这么多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金沐晨继续和这张老板套近乎说道。
“那可不,当年为了收集这些古玉,我爷爷和爸爸可是费劲了心思,不光全美国的跑,香江,宝岛每年都不知道要去多少趟,这才收集来这些宝贝。不瞒你说,就算苏富比和佳士得要举办中国玉器专场拍卖的话,都会来我这里拿货!”
这张老板说到这的时候更是满脸的傲气,金沐晨也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预热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该进入正题了吧。
“金先生,您到底看上哪件宝贝啦?要不要我给您拿出来,您仔细看看?”
这张老板一看金沐晨不断在那些柜台前晃悠,可是却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的样子,就出声问道。
金沐晨没答话,又在店里走了一圈,然后装作不经意来到橱窗前的样子,突然抬头咦了一声,指着橱窗里那只青玉的笔筒对张老板说道。
“张老板,这支笔筒能拿出来看看嘛?”
张老板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鄙夷之色,又是一个不懂装懂的菜鸟,不过脸上却笑着说道。
“当然没问题。”
说完就把那只笔筒给拿了出来,金沐晨从柜台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只笔筒,开始观看了起来。
笔筒上手温润,手感不错,青绿色的笔筒迎光看来,光色通透,用料很实在,重量大概能有三斤多点。
在细看笔筒上雕刻的牧民,草原,羊群,线条非常鲜明,阴线柔和,阳线刚劲,平凸,隐起,镂空等工艺都有使用,绝对称得上是栩栩如生,雕工精美。
一看就不是出自凡家之手,而且也不是平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
再把东西翻过来看看底足,这一看可不得了,之间底足上赫然写着十全老人四个大字。
看到这里金沐晨在吃惊的同时,脑子里也终于是豁然开朗了,难怪自己看着笔筒上的珠光宝气如此浓厚呢,感情只皇家用过的东西。
如果是别人就算看到十全老人的名号,也不敢轻易断定,这就是乾隆用过的笔筒,可是金沐晨却因为自己的黄金眼的缘故,就有这样的把握。
乾隆皇帝一生和玉有着不解之缘,更是有着玉痴皇帝的外号,他这一生经手的玉器,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他喜欢各种各样的玉器,玉扳指,玉挂件,玉把件,玉杯玉碗,玉质的文房四宝,光是有记录的就不下上千件。
而且这个皇帝,还有喜欢在玉器上署名的癖好,很多传世玉器,都有他署上的名字,这样的癖好,让如今的考古专家们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因为一方面,有他署名的玉器,只要年代没错,基本都是正品,毕竟皇帝收藏的东西,在上面署了名,就相当于留下了自己的题跋,当时可没人敢作假山寨。
可另外一方面,他在玉器上喜欢胡乱署名,却又破坏了那些传世玉器的完整度,就比如当年明朝传来来的不少玉器,因为有他乾隆皇帝的署名,就显得是不伦不类,看起来非常的别扭。
这要是搁到现在,绝对一条毁坏国家一级文物罪是跑不了,妥妥的了。
眼前的这只玉笔筒,如果金沐尘估计的没错的话,就应该是当年乾隆时期流传下来的一只玉笔筒,可是这么名贵的东西,怎么会被放在橱窗里当成最不值钱的吸引扫街客户眼球的陈设品呢?
这张老板之前听他说话,虽然是有些浮夸,但是看他本人,好像在玉器鉴定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会是一只乾隆年间的笔筒呢?
金沐晨手里把玩着这只笔筒,心里也是不断的在琢磨,刚刚他让那张老板把这笔筒拿出来的时候,这张老板眼里闪过的那一丝轻蔑之色,他可没错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