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涌遍知琴全身,渗透到她每个毛孔中,让她整个俏脸都狰狞到极致。
锦瑟喝道:“你还不承认!难道要母亲再去拿你别的绣品来对比吗!”
白老太君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地上长相妖冶的知琴,阴测测地道:“为什么要陷害三少奶奶?”
知琴已经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听到白老太君的质问,只是大声地说着这不可能!
白士中怒喝道:“还不快说!”
知琴触电般回过神来,见白士中也如此震怒,宛不似平时温柔缱绻的模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频频掉落,让她一早精心炮制的妆容都彻底花了,她膝行到白士中身前疯狂地抓着他的衣袖大声地道:“公子。救我!救救我!”
李婉儿恨声道:“死奴才,还不快说!白府家规森严,你为何要陷害三少奶奶!”
知琴尚未答话,锦瑟已幽幽地开口:“老祖宗,知琴这么做的理由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什么意思?”白老太君开言问道。
众人也对这个充满疑问。
锦瑟委屈地道:“知琴一直觊觎白家三少奶奶的位置,锦瑟的到来打破了她的美梦,她便想出这般毒计,陷害于我!”
对!众人经锦瑟这么一提醒,立刻想起了刚才那块手帕,上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三少奶奶?”三夫人张氏冷嗤一声,“她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当真是痴人说梦!”
翠竹此时哭道:“老祖宗,那日三少奶奶自知您爱吃玫瑰莲蓉糕,一大清早特意带着奴婢去花园挑选食材,路过牡丹亭的时候,便听见知琴和燕儿在里面咒骂三少奶奶,说她出身低贱,不配做白府的嫡妻!”
白老太君板着脸问锦瑟道:“真有此事?”
锦瑟缓缓点头,暗自垂泪。
李青君久不开口,此时插言道:“三弟妹为何那日不来告知我,也好让我惩治一下这张狂的奴婢!”
锦瑟依旧嘤嘤哭泣,羸弱的身子放佛风中摇摆的梨花,让人观之不忍,“锦瑟确实庶女出身,不配伺候士中,亦不愿意初到白府就惹起纠纷,令老祖宗、母亲心烦,这才隐忍不发,哪知。哪知她竟变本加厉陷害于我!”说完,哭得更加伤心,令在场众人尽皆动了恻隐之心。
锦瑟缓缓伸出掌心,只见纤纤玉指上鲜血斑斑。
张氏心疼地道:“这是怎么弄得?”
翠竹哭道:“三少奶奶非要亲手为老祖宗采选玫瑰,被下面的刺扎坏了手,奴婢不让她这么做,可三少奶奶非说,只有她亲手摘得花瓣作出的糕点,才能显示出她的一片孝心!”
白老太君看着锦瑟白皙的手上殷红的鲜血,微微有些愧疚,刚想说几句话安抚锦瑟,却听锦瑟哀泣道:“锦瑟自知出身不高,不配王孙公子,但对夫君的一片爱恋之心却是实实在在!当初锦瑟知道夫君暴猝,却并无改嫁之意,心甘情愿与他冥婚,甘心就死,为的便是能去地下侍奉他左右,此情此意,天地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