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累了,不如咱们早早摆膳,用了之后好休息?”
宁老太太这才掀着眼皮子搭话:“也好,给原老姐姐的院子,可收拾妥当了?”
“早已经收拾妥当了,那边东良一写信回来,我立马就让人收拾了院子,有东良的提点,我也稍微知道些老太太的喜好,布置的院子啊,保准老太太喜欢。”马欣荣说道,原老太太侧头,对宁老太太这边说道:“你这儿媳,一看就知道是能干的,妹子你可是有福气了,又会说话又会做事,我都恨不得抢过来当自己女儿了。”
说着老太太就有些低沉,若是自己的儿媳能懂事些……但随即想到当初马欣荣也是追到了白水城的,连初生的闺女都带了去,可见也是不靠谱的,心里那点儿喜爱立马就没了。
将来给孙子找媳妇儿,定要找那坚强懂事儿的。不会撺掇着丈夫上战场的,不会在相公出事儿之后就跟塌了天一样的。
晚饭准备的够丰盛,但架不住原老太太身子不好,吃了一半就有些撑不住了,被原东良送回去休息去了。
等原东良回来,该散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宁震一家子在明心堂等着。一进门,原东良就行了大礼:“不孝儿一去三年,不曾回来见父母,让父母为我担忧,实在不该,还请爹娘责罚。”
马欣荣当即眼圈就红了,伸手要拉原东良起来:“好孩子,娘亲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定不如在家里这般如意,瘦了这么多,该是吃了多少苦啊。”
原东良微微笑了一下,摇头:“并未吃苦,祖母对我疼惜的很,我一过去,就早早将自己的嫁妆,以及我娘当初留下的嫁妆给了我,让我自己打理,我并未吃苦。”
这话说着轻巧,十一岁的小孩子,猛然接手那么多的东西,不说原家原先早就盯着这些东西的人怎么想,就是铺子里的掌柜,庄子上的庄头,对原东良这个小孩子能信服吗?
用三年时间,来收拢这些人,原东良那日子,能过的舒心如意吗?
马欣荣更是心疼,坐在一边的宁念之也忍不住叹气,早想过,原东良此去,就是和别人抢夺地盘食物的,日子定不会好过,却不曾预料到,竟是如此不好过。
再者,一个男人家,打理两份儿嫁妆,也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马欣荣这边还没搂着原东良哭呢,宁震就开始问了:“原家那边,什么情况?原老爷子没有照看你吗?”
“祖父自然是要照看我的,只是,几位叔叔都已成年,膝下孩子不少,我若是不回去,哪怕他们拿不到家主之位,也是能分一杯羹的,但我回去了……”原东良抿抿唇,微微低头:“那些叔叔帮着祖父打理军中事物多年,自然不会服我这个毛头小子的。”
顿了顿,又说道:“原家的情况,说起来也不算复杂,我爹是嫡长子,但祖母生我爹的时候,被人算计,是伤了身子才生下嫡长子的,我爹自幼体弱,不能习武。但我祖父的庶长子,却是身子康健,当年撺掇我爹的,也是这位。”
宁震皱眉:“原老爷子不是说,这事儿已经解决了吗?”
“是,一命换一命,但不凑巧的是,这位叔叔留下了孩子。”又有几位叔叔虎视眈眈,原东良的日子,确实是不怎么好过的。但原老爷子对他的爱护不是假的,吃穿用度,直接跟着原老爷子这边走。
那些人就是气的牙痒痒,也绝不敢在吃穿用度上面动手脚。出门在外,又有宁家给的人手,又有原老爷子的心腹,原东良其实过的并不算艰难。
但偷偷瞧一眼满脸心疼的宁念之,原东良就恨不得将情况说的再严重一些。
当然,说到自己的时候,定是要说没吃苦的,原东良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剩下那几位叔叔,也不成气候,有祖父在那儿压着,我并未吃苦,反而跟着祖父去了军营,现如今,已经收拢了一大半的人马,日后,原家也只能是我的。”
宁震是男人,虽然心疼儿子,却还是认真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切记本心,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回的原家,现在也不能忘了,原家的兵权,你若是能拿到,那也不亏你少幼离家,你若是拿不到,也切不可以身涉险,万万要保重自己,不要让我和你娘担忧才是。”
“是,爹的话,我都记得的。”原东良笑着点头,说完了这些,就该说宁家的事情了,转头瞧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宁安越,就忍不住挑挑眉:“这是二弟?”
宁安越往宁安成身后躲了躲,露出眼睛:“你就是爹娘一直念叨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