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净小道,两旁奇花异草栽种,每一株都被裁剪的分外整齐,显然是精心照料过的,在小道的尽头一个白玉拱门,两侧雕琢着朵朵盛开的莲花,正中央被莲花拱卫处书写着三个大字:莲花台!
吾争神色一喜,大步穿过了拱门,目光瞬间呆滞下来,一个清澈幽邃的莲花池呈现在眼前,池塘用白玉筑起,呈半月形,外围峭壁环峙,松柏滴翠,中央一座精致的亭子,以汉白玉石桥连通岸边,视线所及交织成画,交织成诗,只是这都不是让吾争目瞪口呆的原因。
最主要是他看到了那在水心亭旁沐浴的女子,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说不尽的风情,更令人难以呼吸的是她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滚动着细小的水珠,从洁白的手臂打落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当真是冰肌玉骨,处处柔情。
吾争已经不能呼吸了,眼神呆呆的凝望着眼前这美丽的一幕,宁何夕一头波浪般的秀发浸入水中,轻轻一甩,水花溅射,倾城的容颜仿若一如出水的洛神。
“咕嘟。”吾争下意识的吞咽口唾沫,不由赞美道:“好美!”
“谁!”
宁何夕如受惊的鱼儿,洁白的娇躯瞬间没入了水下,慌乱的眼神望向了吾争这边,当看清来人时,不由一愣,旋即双眸喷射出了火光,怒喊道:“吾争,你怎么在这?”
吾争还沉浸在那香艳的画面中,老实单纯的脑子已渐渐被那冰肌玉骨侵蚀,难以驱散,也不愿驱散。
宁何夕见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羞怒万分,她可以想象到这个老实的傻子肯定正在不断回忆,而刚刚自己……
伸手一招,轻纱自水心亭飞出,缠绕在了她的身上,踏着莲花碧波,冲向了岸边,一柄清冷宝剑凭空出现,向着吾争当胸便刺了过去。
换做旁人此刻早已逃命,可吾争却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噹的一声,宝剑刺在了吾争的胸口,要不是金刚不坏体自发启动,现下的吾争绝对会被刺穿。
疼痛感传入脑海,吾争总算清醒了过来,低头看看刺在胸前的宝剑,抬头又看看宁何夕那双喷火的眸子,一股寒意后知后觉的从后脑门升起。
“女妖怪,我,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
“吾争,我杀了你。”
“女妖怪不要冲动,我保证我没看少,不对,是没看缺,不对不对,是没看清啊。”吾争要哭了。
宁何夕更要哭了,一腔羞怒之火彻底喷发,拎起宝剑劈砍过来,已经没有了所谓招数,可吾争哪里敢挡,只好抱头鼠窜。
“女妖怪啊,我不是故意的。”
嘶
衣衫裂开,宝剑在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大树爷爷说了,做人做妖都要有责任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女妖怪,真的!”吾争很认真的转过身说道,他坚信他说得是真心话,是发自肺腑的衷言。
只是迎接他的不是柔情,而是森寒的剑光。
“妈呀,大树爷爷还说得对,除了大妖,女妖怪也是不能招惹的……”
金刚不坏体闪耀金光,吾争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消失在莲花台,彻底的无影无踪,当有一天胖子请教吾争逃命的法门时,吾争依旧后怕的说道:“被女妖怪追,你就会逃出你的极限!”
流光消失,宁何夕失去了要追杀的对象,愤然收回了宝剑,回转水心亭穿戴好衣衫,来至小谷前,伸手没入山壁,揪出一个小女孩山精,生气的喝问:“你为何不拦住吾争?”
小女孩泫然欲泣,道:“那天晚上他不是来过嘛,而且还跟讨厌的华宇天斗了起来,所以当他进来的时候我就没在意,谁想到一不留神的功夫,他就跑到你洗澡的地方了。”
“你……”宁何夕气极,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个关键时刻不顶用的山精。
扔下她,气怒的回转木屋,奋力的关上了木门,再无愤怒的声音传出,可是这一天,莲花台内,有无数凌厉的剑光射出,整个东仙宗都露出了微笑。
“宁师姐真的突破了第九座丹台!”
只是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这样美丽,或许,也是真的美丽,仙云之山,有神人居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