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占领的东双河镇就会易手,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就会突围而逃。
更何况当时傅作义率领的西北军援军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红军更不可能调集更多的部队来拦阻这支“小部队”了。
红军用少量的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挡住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团的进攻,现在他们已经修筑了阵地,已经加强了部队,那自己这个第57集团军还能够逃出去,还能够守得住信阳城吗?
就这么稍微一分析,守城的东北军官兵的心里就越没有底,心里越发心虚越发慌张起来。
让东北军士气低落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包围信阳城的红军太狡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重炮向信阳城里猛轰,让守在城里的东北军官兵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全身颤抖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是突然平静下来,啥动静也没有,让人瘆得慌,心里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神情总是绷得紧紧的,难受之极。
如果城里守军派出侦察部队出城,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好一个连队出去,回来的往往只有一个两个报信的,其他的一百多人就凭空消失了。非常诡异的是,城里的人竟然听不到什么枪声,也感受不到有什么战斗发生。
可结果却摆在众人面前人没了。
听那些失魂落魄回来报信的士兵说,他的那些同伴是无缘无故死的,只要走出离信阳城不到三里的地方,他们东北军就如进了死亡地带,队伍中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人就一个跟着一个或死或伤,有的脑袋爆炸,有的胸口开孔,有的腹部中弹,而对方只射过来的子弹,基本没有什么枪声,最多就是子弹刺破空气的声音,或沉闷而低沉的一声噗。
有聪明的人说那是红军在枪口上安装了消声器,所以听不见枪响。
听不见枪响自然就很难找出射击者的位置,也就是无法还击,最多就是朝自己怀疑的地方乱打一切。而自己一方不断死伤无疑加大了众人的恐惧心理,加上这段时间被红军的火炮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以很多时候当为首的军官被对方击毙后,这支侦察部队也就争先恐后地举手投降,大叫着请红军过来接收,不要再打他们了。
那些回来报信的士兵根本就是红军故意放回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将恐惧通过他们惊恐的言行传达到信阳城里的每一个官兵,让他们的士气更低落,让他们的恐惧更高涨。
红军的目的自然达到了,困守在信阳城里的东北军现在除了害怕就是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他们完全不了解包围信阳城的红军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如何布兵如何设置阵地。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南京方面求救,不断要求上司派兵过来,不断要求外围的傅作义将军马上发起进攻,打通信阳城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也要求在郑州、驻马店方向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向甘岸镇进攻,从北面打通信阳城对外的道路。
另外他们还在心里祈祷红军慢点动手,等南北两个方向上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到齐了再动手。
红军的节奏虽然不是由被围的东北军所能控制的,但彭总和郭拙诚似乎还真的按照他们守军的心愿在行动,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南京方面派出的大部分援军已经靠近甘岸镇、已经与傅作义的部队开始会师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第三军才对被围的信阳城发起了总攻。
红军的攻势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以强大的火炮为先导,对守军的工事和阵地先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清扫,然后步兵才开始有序的进攻。
犀利的炮火、精准的射击、高昂的士气,根本不是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的东北军所能抵挡的,当潜入的红军特种兵出现在城里对那些军官进行点射的时候,信阳城里的东北军都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毫无斗志。
很多官兵甚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但没有组织队伍进行抵挡,反而将武器集中起来,排着队伍等待红军来接收。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城里四万多东北军就向红军投降了。
唯一让彭总不爽的是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在第一轮炮火中就被炸弹炸成了碎片,连尸首都无法凑齐,也就不可能全头全尾地把他抓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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