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除此之外,”
左亭眉间一拧,却是沉着朝沈世卿与霍青敏道,“你们在此看着,我去瞧瞧。”说罢急步奔上城楼,果然见到地上躺了许多被巨石砸伤的兵士,他们一个个鲜血直流、痛得哀号呻吟,其余兵士,则尽皆伏地,举坚盾护头以求抵抗住巨大的石头,只是那些石头仍在源源不断的从城下飞上城头。
这边放火仍是解决不了东齐与西齐的地道战略,不一会儿,地道里已经冒出了数十个东齐西齐士兵。
霍青敏与沈世卿见状,立马下令放箭,那些人一出来,便又被万箭穿心了。
两人见这边情况已经稳定,便匆匆赶往城墙上。一个巨石飞来,沈世卿与霍青敏忙闪身避过那一石,躲至垛墙边。两人小心的将头探出雉堞,只见城下,东齐西齐盟军兵列成阵,阵前,整齐排了一排攻车,可装巨石,触动机关,石头即可飞上高高城墙落入城楼,砸伤兵士。
一旁的柳俊杰见他二人来了,低声道:“这种车叫矾车,先帝时时女将军顾明月所制。没想到东齐与西齐竟然也掌握了这种制法”
矾车所扔之石,无物不摧,所向披靡。
左亭眼里泛着冷光,一声令下,一排排弓弩手拈弓搭箭,箭下如雨。然而,矾车操纵的兵士皆身披重甲,且以盾做为掩护,箭亦不能奈何,一时之间,眼见着,被巨石砸伤的兵士越来越多,柳俊杰与左亭更是焦虑不已。
顾明月,顾明月!霍青敏脑中灵光一闪,那是祖母!她记得祖母曾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物。她曾说过……
霍青敏面色一禀,朝柳俊杰道:“大人,青鸣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抑制矾车。”
“快说!”他回首,已然没有了耐性道:“你快说^,有什么法子赶紧道来。”
“我们可以缝布为缦,迎风张设,石头打在布上,犹如一记绵拳,再无威力,这是我祖母说的‘四两拨千金’的原理,”
“四两拨千金?”左亭显然未听过这种说法,但他略一思索,双眸璨灿,一掌拍在霍青敏肩头,笑道:“好方法,你小子还真聪明!”
“那是我祖母所说,肺青鸣聪明。”又忙朝左亭道,“将军还是先去城中取来布缦要紧!”
左亭点头,很快便叫人去取来了幔布。
很快布缦便被设在墙头,迎着风呼呼作响。东齐西齐的矾车抛来的巨石才落来,顿时便失去了威力,弹飞的巨石,被长长布缦所阻,重又重重的落回大地。
赵孟敖看着那些白色的幔布冷笑,这般也来小瞧他东齐的能力了。挥手朝身旁的将士细细说了几句,那士兵很快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东齐与西齐的士兵很快便找来了一根根长竹杆,分别以杆顶绑了松油,松油点火探上城墙,借着夏日呼啸的暖风为火推波助澜,眨眼间,几面布缦便已着火燃烧。
赵孟敖在城下看着漫天的火光,手却握成拳头吱吱作响,冷冷下令道,“继续!”
城上这边,却忽然上来了一个身影。
“找铁钩!”萧祈瑜躲过一块石头呼喊道:“用铁勾勾去杆上松油!”
他的一声高呼,众人尽皆醒悟,霍青敏忙跑了过来,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大声喝道,
“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难道还看着东齐西齐士兵攻夺我甘泉不成。阿敏,别拦着我了,中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如若不将齐军打退,他们攻得进城,我躺在驿站与来此毫无分别。”
霍青敏怔愣,就听得萧祈瑜朝左亭道,“让人取了铁丝来!”于是,长长铁丝的被迅速取来,士兵们很快便将一端弯结成勾,伸出垛口,向那一根根竹杆上的松油钩去,松油尽落,竹杆很快便成了光杆。
“快!重新拉幔布!”
于是布缦重新张设,一幅幅白色幔布迎风张鼓,像是在宣扬大周不屈的精神。
“小心!”
霍青敏突然伸手攥住萧祈瑜的胳膊,旋身而避时,软剑挥舞,一只冷箭已被挥落在地。
“齐军改用弓弩了!”
沈世卿赶来,就见萧祈瑜倚在霍青敏怀里,两人近在咫尺。双目微眯,轻声道:“此时大军攻城,还是小心为妙。”
说着便去将萧祈瑜扶起,却是故意一掌碰到了他背上的伤口,又似是后知后觉道,“王爷对不住,我忘了你背后有伤了。”
“无事。”萧祈瑜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霍青敏,笑容轻扬,松开了环着霍青敏腰间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