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手心的温度和他的温柔,令我不禁恍然,“玉儿,别这么说好吗?让我觉得你随时会走,不要和我说这样类似告别的话好吗?”
走?是的!我日夜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可心里总是有着一缕说不明的牵绊。
“咱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说说话了?”唇边漾起一丝凄苦的笑,场景总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但他已不是他,我也不是我。
胤禛面色一滞,有些尴尬的放下手,踱了几步,回过头淡淡的应道,“是啊。是很久了…玉儿,药你还有乖乖吃着么?”
“什么药?”我一下没想起来,顺嘴问了出来,马上反应过来是那甜的令人恶心的黑色药汁。“怎么能不喝呢?春樱每日都是熬好送过来。”我深知胤禛的性格,如果马上回答按时的喝,他必然是要起疑的,而说是春樱送过来的,他多少还是会信的。这可笑,原本对他的相信如今变成凡事提防着、怀疑着。“说起来,你对紫璧馆的事怕是比我都瞧得清楚吧。”
“哦…”胤禛浅浅的应了声,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无所谓我刚刚的嘲讽,但竟有了些放心的神色,瞬间令我很是起疑。
“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我没来由的觉得恐惧,时隔如此之久,他怎会对一碗药念念不忘,其中真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吗?“你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
“玉儿,我只能告诉你,那药没什么不好的,我不会有害你的心!”他背过身,负手而立,声音中透着苦涩,“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叹口气,还是他的老一套啊…什么都是有苦衷…不过想来那药我已有很久没有喝过,也懒得再与他纠缠。只是,想此时的平和,我很是奢望能再拥有一刻,如果时间能就此停止,那又能多好呢?
“下个月初四,年羹尧回京述职,府里到时会有场欢迎宴。我希望你能参加。”胤禛忽的转过身,一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脸色不可琢磨。“你若是再不露脸,下头的奴才们,都快忘了你这个主子了!”
“你知道我对这个不在意。”我别过头,没想到他会让我出席那样的场合。每人都意气风发,除了我……“年可娆会去吗?”问完我就后悔了,哥哥荣耀归京,做妹妹的自然是要作陪的。
胤禛长叹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可娆,可我希望你会来。玉儿,我需要你!”
他从何时将她的名字叫的这么熟悉,熟悉到不需要顾及我的感觉就会顺口而出呢?
“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不置可否的哼笑出生,却发现,有种心痛叫做麻木。“我早就像姐姐那样,习惯了闭门不出,喜欢清静。”
他看了我很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好。你不是想进宫么?如果你来,我便允你进宫,随你住些日子,如何?”
我们到这一步,仅剩下交易了吗?
我咬咬嘴唇,用一时的忍耐,换得几个月的安心,“好!”
胤禛没料到我这么干脆,稍稍一怔,正要说话间,听得门外高福儿报道,“爷,年福晋哪儿打发人过来说,年主子身子不爽,请您过去看看呢。您看?”
“知道了。”胤禛快速看了眼我的神色,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只说了三个字,便再没说什么。
等了半天再无后面的命令,高福儿自然是懂了胤禛的意思,很快退了出去。
“你去看她吧。说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知道他此时的难以抉择,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知道人在心不在的感觉有多么的难熬。“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我回紫璧馆了。”
正要转身,肩膀被一双大手扳住大力的一转,将我抱入怀里——多少次我在梦里梦到的怀抱啊!他怀中的味道依旧未变,他的温度依旧是我所熟悉,他的习惯依旧未变。“玉儿…请你相信我…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