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含泪,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真后悔啊,没事大半夜跑到唐宅门口干啥,要不然,她也不会被唐傲天吃干抹净后,还被带到这荒郊野外的,她真是太可怜了,太委屈了……
“女奴,你真是麻烦啊,我真是后悔带你出来了,或者,应该将你扔在这,自生自灭。”唐傲天叹口气,俯下身,大掌揉捏着她的脚踝。
“唐傲天,你要真敢将我扔在这,就算死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花甜儿恨恨地威胁。
“哈!”唐傲天狭长的眸子含笑,“我最不怕的就是像你这么美艳的女鬼,你最好夜夜都来找我。”
花甜儿越听他的话越下流,气的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想想,荒郊野外的,没水喝,她还是节省点吧,立马转移下一个话题,“唐傲天,刚刚,你就不怕我用枪打死你么?”
“自从我外公死了,我母亲将我一个人扔在小黑屋时,我就彻底明白: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煎熬的过程,挠心抓肺,让人惊恐无力。”唐傲天眸子幽暗,冷硬的脸庞充满了伤感,似在回忆很久远的事。
花甜儿抬起小手,抚上他皱着的眉心,刚想出声安慰,谁知,唐傲天却乐了,“再说,你从未拿过枪,从未杀过人,连用枪杀人第一步‘子弹上膛’都不懂,何谈杀了我呢。”
他的话略带嘲讽,让花甜儿恨不得立马死过去。
失误啊……失误……
诚然电视剧太欺人,黑道大哥火拼,从来都是拿枪就射,没见过他们子弹上膛啊。
趁她失神时,唐傲天大掌使劲,一掰,将她错位的骨头给接上了。
“啊!”一股钻心的疼,袭击上花甜儿,她刚想大声喊叫,却被唐傲天的大掌捂住了嘴,嘹亮长远的叫喊声,被他一捂,变的短小急促,没了先前的威力。
“女奴,咱能不能小声点!”唐傲天环视四周,“这里全是矮草,就你这响亮的大嗓门,迟早要暴露目标的,到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唐傲天妙手回春,竟他这么一掰,她的脚竟然不疼了,活动自如,让她欣喜,最起码待会逃跑的时候,她还是可以用脚速度逃走的。
“唐先生,麻烦你把手铐打开,也省的到时我跑得慢连累你。”花甜儿内心计算着小九九。
“还要让我再说多少遍,钥匙在唐宅的保险柜,不在我这,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得老年痴呆了,这么健忘!”唐傲天彻底被惹怒了。
“你吼什么吼,还嫌咱俩死的慢么!”花甜儿拿他的话回敬他,“再说,谁让你绑架我,你倒好,还骂上我了,真是够牛的啊。”
“想看好戏就快点!瞅你那动作,慢的跟龟爬一样,真是让人生气。”唐傲天扯扯手铐链子,牵着她,爬上坡道。
坡道就像个小山顶,一眼望去,能将周围的情况看个仔细。
站在坡道顶端,唐傲天驻足,示意花甜儿趴着,别妨碍他观察。
花甜儿也很听话,很识相地趴下,她可不想等会有人拿枪瞄准她,子弹射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傲天拿出望远镜,对着远处观望一阵,低喃,“虫老二啊虫老二,你这条死虫子,今日算你运气好,暂且放你一条生路,希望用你做饵,能钓出整个狂虫组!”
“虫老二是谁?”花甜儿见唐傲天像下大神一般喃喃自语,很是好奇,能让唐傲天这阴狠的家伙在意的,究竟是谁?
可,唐傲天接下来说的话,让花甜儿差点吓晕过去。
“白意还是这么爱出风头啊,连去个机场,都这么大排场,前呼后拥的,生怕老命丢了,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哈哈……”唐傲天虽然在笑,可,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戾气。
花甜儿猛然意识到什么,速度地夺过唐傲天手里的望远镜,对着他看的方向乱瞅,除了参天大树,就是停在机场的飞机,别说人影,连只苍蝇她也没看到,“喂,你说的虫老二是白意吧,可他现在在哪?”
“女奴,白意又不是你亲爹,你着什么急啊,戏要慢慢看才有意思。”唐傲天拎起手铐链子,绕过花甜儿的腰肢,他的大掌停在他脸上方,脸贴着她的脸,薄唇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处,“你拿反了,我教你怎么用!”
她可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寻找白意啊,突然被他指出:望远镜拿反了!
这是什么感觉,无异于上厕所拉屎没拿纸,郁闷到爆啊。
就在她抑郁的想找个地缝钻的时候,唐傲天已经调好了焦距,将望远镜放在她眼前,“虫老二出现了。”
花甜儿望去,白意出现在她眼前,不一会儿,他上了一辆加长林肯,力哥紧跟着进去。车门关上的刹那,她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