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亵衣的衣带一路往下探入。每一次触碰,都是心的跳跃。柔软的触感像是带着电流,他一碰便全身酥软了。
璇玑,我的璇玑!
他无声地喊着,双手灵巧如剥笋般褪去她身上的阻碍,俯首下去殷艳的双唇精准地吻上那菱角般的唇儿,轻柔而满含宠溺,生怕将她好梦给惊醒了。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可真的拥在怀中后便再也放不下,不愿意将她推开半分。吻,越来越不受控制,气氛越发高涨。
身子猛然一沉,睡梦中的鱼璇玑受惊般地低声呜咽了声,唇儿旋即被堵上。修长的双腿被迫缠绕在他精壮的腰身上,即使缓慢的推进也让她感觉到了急迫。是梦吗?她想醒过来一看究竟,可双眼竟是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窗外寒风凌厉,屋内浅吟低喃的声音持续了一夜,春风旖旎,美梦留痕。
“你也睡不着吗?”万俟乐披着厚厚的披风,徒步走进了还亮着灯光四面放着纱帘的八角亭。旁边亭屋中的灯火甚是明亮,好像将亭子里的光线都增强了。司空珏坐在锦凳上,不急不缓地从酒杯中倒着酒,随后又一会儿一沉思,垂首再抿酒,小小的一杯酒便喝了两刻钟的时间。
万俟乐走进去时,随着纱帘被放下,寒气也被阻隔在了外面,有着避寒纱帐又烧着炭火,八角亭你暖融融的,难怪他还有兴致这样喝酒。桌上还有两个干净的瓷杯,万俟乐很自然地下,伸手翻了个酒杯推到司空珏面前,眼神郁郁道:“天气挺冷的,我也想喝酒暖暖身子,你给我也满山吧。”
凤眸眯了眯,司空珏精致的面容上勾出一抹怪异的笑,道:“借酒浇愁,不适合你。”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怎么就……
“你看不起我?”一听他那么说,万俟乐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服气地道:“我只是年纪比你们小,不代表我若稚子心性。”哼,跟他装深沉,他又不是街边玩耍的无知孩童。
司空珏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爽快地将他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一言不发地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水。只是,他心里实在波澜难平,哪怕是琼浆玉液也喝出了苦涩的滋味。他开始有些怀疑,上天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让他来方诸山,实则是这一路的经历最为重要。其中关键的,就是赫连烬和鱼璇玑。
他们两人之间,不是任何人都能涉足的。可是过了今晚之后,他们还能像曾经那样不离不弃?
“其实你也是有烦心事的对不对,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大半夜的喝闷酒了?”万俟乐一口干完了瓷杯里的酒,或许是因为平日不善饮酒,亦或是这酒不同寻常的缘故,一杯酒下肚之后他脸上就开始泛潮,纯澈的眼眸更像是在冒着活水的泉眼,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司空珏抬眸看了他一下,不言语。
“你觉得神仙姐姐和烬王他们能一起过一辈子吗?”酒杯空了,这下他不找司空珏给他倒酒,直接抢了他刚放下的酒壶,抬起来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可那手又在哆嗦,壶嘴里倒出来的酒不少都洒在了桌面了。醇香的酒味就此散开迷荡在八角亭小小的空间里,让人闻着便是有股想要醉了的感觉。
执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忽而一笑,极是凉薄,反问道:“与我何干?”
无论她是生是死,都是赫连烬要担心的,她从来都不屑自己,更何况是他的操心了。他和鱼璇玑两人很可能从一开始遇见就注定了结局了,从前是不死不生。现在暂时安定了,可当她卷土重来时,他们必将是站在对立的那一面。他对她有什么想法还重要么?不说她看得一文不值,且中央还横亘着一个霸道的赫连烬。
有的人,注定命该如此。每每想起这些纠葛,他就只能想到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万俟乐愣怔片刻,眸光有些散地在司空珏脸上盯了一会儿,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意神仙姐姐的。”
“她只需要烬王的在意。”他抿唇,无不嘲讽地笑了笑,仰头这下子一口气就把杯子里刚倒满的酒都喝光了。
“呃,好像对哦。”万俟乐又给自己灌了两杯酒,头脑昏沉沉的,双手捧着酒杯,呆了半天才道:“他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最在意的也是对方。”
“可惜,他们中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司空珏没有说话,突然外面一个刻意压沉的女子声音透过纱帘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