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容落入眼中,要让别的女子怎么活?
“快些。”他身躯微动,嘴角弯着,暗蓝双眸里黑色渐渐淡薄,透着无辜和能将人溺毙在深海中的致命诱惑。
她呼吸微滞,心头暗骂了声妖孽,瞪大着眼伸出了双手,两下就把他身上的亵衣给拔下来了。撩起他的湿发搭在一边,将屏风上的亵衣取来给他穿上,手在拉住他裤带的时候蓦然停下了。
她要帮他脱了裤子?貌似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鱼璇玑犹豫的眸光闪烁了两下,朝后一退却被他拉住了双手。
“我要你——脱!”前三个字说得语言流畅,词严义正的,后面的亦是干脆得很。可这好好的一句话却被他分成两回说,还带着那样明显的暧昧气息,在这热气不断散漫的狭小空间内,鱼璇玑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还需要让我动手!”她窘迫地撇开头,不太好意思跟他面对面了。
哪知道,赫连烬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现在手没有力气,也弯不下腰去,所以只能麻烦你了——我的王妃!”
嗬?没力气?那抓着她的这双手跟铁爪似得是怎么回事?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说这么明显的谎,竟都不伪装下!
无耻!这词形容这时候的他再好不过了!
鱼璇玑羞懑地咬了咬唇,也不知怎么想的,两眼一闭直接就把他的裤子给拔下来,亵裤都不给他穿了,直接随手将袍子扯过来直接给他套出,胡乱地将系带那么一栓,完事儿了。
“璇玑。”赫连烬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袍子内空荡荡的大腿,哭笑不得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她怎么这样羞涩?
“别磨蹭了,庸医还在外面等着我们。”鱼璇玑决定不跟他多说了,免得这男人又冒出什么狡诈的点子来。也不管他如何凄怨的目光,她扭身就走。可赫连烬会放过她?当然,不——
铁臂将她细腰紧紧箍住,他身上的冷香味瞬间将她包裹起来,他双腿微微岔开着,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彷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她的臀儿。不等她羞恼,赫连烬痴沉匆忙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既然喜欢闭着眼睛,那还是继续把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了。”
容不得她反抗,他将她身子一旋扳来正对着自己,本该搭在屏风上的亵裤不知何时被他吸到了手中,直接塞进了鱼璇玑的怀中。在她瞠目结舌之时,他笑得恣意而慵懒,道:“要快些,不然那老头子可得等很久了。”
“你就不能自己穿么?”鱼璇玑几乎是要跺脚了,愤愤地盯着抱着自己的强势男人。
他轻快地摇头,似笑非笑:“这一生,我这全身都交给你打点了。”
唰一下,她脸蛋上爆出可疑的红晕,贝齿磨着,在他愉悦的笑声中不得不弯腰为他提裤子……
等他们从蒸房里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小小的屋子里摆着好几个大火盆,庸医和赤冰在里面呆了会儿就直喊着热,那简直可以媲美七月酷暑了。也只有这身中寒毒的两个人才收的这样的热气,当然还有蒸房里几乎要把人蒸熟的高温。
“烬小子,我还以为你们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出来见我老人家呢!”一进屋来,庸医抱怨的声音跟着响起来。赤冰则是在见他的刹那,惯性地垂头弯腰抱拳,躬身道:“见过爷,王妃。”
他们还没有大婚,可赫连烬暗地下传达出来的意思就是要把鱼璇玑当做烬王妃来对待,他们亦是要开口称呼其为王妃。
鱼璇玑动了动唇,无声,只是淡淡地一笑,随着赫连烬一起坐在了最大的火盆旁边的一座软榻上。
“我们身上的寒毒还有没有救?”赫连烬摆手让赤冰站在一旁,直接开口朝庸医询问着。他想庸医既然能送来那东西,必然也知道了他们中寒毒一事。鱼璇玑说那寒毒是无药可救,可他并不那么想,或许真有点什么办法,恰巧救了他们的小命。
外面有人看守者,不必担心说话被窃听了。庸医吹着胡子,神情不像先才那么轻松了,无奈的后靠着座椅的靠背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与坏,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赫连烬最不想听到这话,因为璇玑会因此而心生纠结,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直说,有没有办法救!”
“有个不太可能的机会。”庸医神秘莫测地朝鱼璇玑一望,“海外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