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惜没有第三个。”
邋遢道人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横江,又看了看韩剑,捋着胡须,随即又摇了摇头,喟然长叹:“能出现两个,已算祖师保佑,我哪里还能奢求第三个?”
众人纷纷醒来,虽听到了邋遢道人那句“可惜没有第三个”,却不懂邋遢道人何出此言。
陆青皇满面春风,嘴角挂着笑意,转身对着洞内铜钟,打出一道法诀。
铜钟缓缓飞出,悬停在洞府门口,离地一米有余。
陆青皇指着铜钟,对众人说道:“除了横江与韩剑之外,余下众人,依次前去触摸铜钟。”
众人纷纷看向横江与韩剑,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接下来就是摸钟。
有人摸钟之时,铜钟会响起嗡嗡之声。
有人摸钟之时,铜钟毫无动静。
众人对于摸钟之事也早有预料,把钟摸响之人则满脸喜色,没能摸响之人,则垂头丧气。
那藏书楼的卢师兄,这次也考进了前五十,摸钟之时铜钟却寂静无声。
“第三次,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
卢师兄悲切得两眼垂泪,离开铜钟的时候,他脚步蹒跚,踉踉跄跄,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几岁。
为求仙道,多年苦苦追寻,到今天终于是断绝了最后的机会,卢师兄怎能不悲?
众人见到这一幕,免不得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横江回想起十余年来,自己孜孜不倦寻求仙道的崎岖历程,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他又看了看吴冠,只希望吴冠这一次,能摸响铜钟才好。
吴冠曾经说过,他已经考了两次前五十,如今也像那卢师兄一样,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步入仙门的机会。
“横江,我们宣明道场的书吏,身份相当于中土帝国的九品官。我就算不能步入仙门,也可以回家乡去做一个九品县令。以后你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冠说完这些之后才前去摸钟,他步伐迟疑,拖拖拉拉,念念不舍。
“去啊!怕什么。一点志气都没有,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纪嫣然一脚踹在吴冠屁股上。
“本男人去了!”
吴冠拍拍屁股,大步向前,颇有几分就好比一个死刑犯走向刑场,视死如归的风范。
“嫣然也去了哟。”
纪嫣然对横江展颜一笑,又朝韩剑瞪了一眼,再冷哼一声,昂起下巴,娉婷而去。
韩剑无动于衷,只朝横江问道:“我悟出了一柄七寸玉剑,你悟出的是什么?”
“我?”横江淡然一笑,说道,“也许是一只小鸟,也许什么都没悟到。”
“也许?悟了就是悟了,没误到就是没悟到,哪里来的‘也许’?”韩剑皱了皱眉,不再多说。
钟声连续响起了二次。
吴冠狂奔而来,像是一颗跳跃的大土豆,边跑边喊:“响了!我响了!”
纪嫣然紧随而来,小脸红扑扑的,朝横江拱手施了一礼,有模有样的说道:“师妹这厢有礼了。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妹啦,横江师兄要多多关照哦。”
横江微微一笑,道:“好。”
韩剑则脸色淡漠,沉默不语。
这一次感悟道韵,除了横江与韩剑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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