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感觉?”傅长亭细嚼着叶景宁的话,唇上哭笑,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叶景宁喝的有些醉醉的,这时候早就将百里流遗的事情抛之脑后,听到傅长亭这般说,坐了过去。
傅长亭递给她一壶酒。“当将军,就是看着满城期待的目光,看着将士们想要活下去的眼神,然后告诫自己,一定要赢!就算知道赢的代价是许多人都会死,也不能眨眼退缩。”
叶景宁听的他这样说。“当将军原来是这样残酷的。”
她说完,端了酒浅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这是漠北的一种花酒。能……醉人的。”
叶景宁呵呵的笑了两声,又喝了一口。“哪种酒是不醉的?”
傅长亭也浅浅的笑了,脸上的冷酷退了几分。“我许久不见你这种姑娘了。”
“怎么,军中没女子?”叶景宁说完,哈哈的笑了几声。“不过我今年才十一岁,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傅长亭听后呆了呆,回过神后,唇角慢慢的荡开笑意,他目光柔和。“如果有呢?”
“有的话……”叶景宁说道这里,觉得舌头麻麻的,然后脑子晕晕的,还要说什么,就觉得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傅长亭伸手将她接住,避免她摔倒在地上,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会醉的。你偏偏不信,什么是后才能改了这样固执的性子?”
他说完,将叶景宁打横抱起。
走到暗处,对着那一直等候在假山外的宫女说道:“将叶景宁送回去。”
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引叶景宁来这里的那位。“若是叶景宁醒了和太子殿下说起,怎么办?”
“她不会记得的。”他给她喝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种叫做忘忧的酒,忘忧忘忧,顾名思义,可以混搅记忆,短时间内忘记烦忧,若非是故意提起,否则她是记不住的。
叶景宁宿醉醒来,有些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似乎有记起什么的倏地从床上坐起。
在外殿伺候的宫女听见里面有动静,问道:“女官大人可是醒了?”
叶景宁望了望身上,穿着的是里衣,她的身上还有酒香,看样子,昨天确实喝的不少,她隐约记得她要去找百里流遗……然后,然后呢?
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就连自己为什么要去找百里流遗,她都记不太清了。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这会正在偏殿批阅奏折!”
叶景宁哦了一声,命令那宫女。“替我梳洗。”
那宫女应了一声,端着梳洗的水,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帐,走到了内殿。
叶景宁梳洗完毕之后,就来到了偏殿,百里流遗正在批阅奏折,似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将那奏折猛的挥到地上,眉间怒气明显。
叶景宁低下身去,将奏折捡了起来,轻声问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