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盟的丹修卷着自己的发尾:“长老赌输丢脸是他们自己的事,只有你们家的才会没气量地迁怒到弟子身上。”
“裴道友有什么高见吗?”药宗的丹修突然把我拉下水。
这辈子人多的时候我一贯不喜欢参与话题,不过既然都问到我头上了,输人不输阵,我发表高见:“各派长老肯定聚在一起,在浮岛上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程,包括现在。”
钟粟门儒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都赌局了,不时刻看着怎么分胜负。”
窥天门占卜师:“反正都是要被罚的……”
妍幸门法修不耐:“一直计较处罚的事情,烦不烦?”
窥天门占卜师看向她:“……道友,我观你似有水难。”
妍幸门法修还没来得及喷回去,云霞宗种植师章梨却插口道:“我觉得我们都要有水难了。”
前方,一株巨大的火球莲悬浮在空中,其任意一片花瓣就足够承载我们这儿的所有人,顺便还能打个包、系个结。与它一起悬浮的还有一颗巨大的水球,不仅将火球莲完完整整的包裹在其中,其空余的水还能再装下大约六株同样型号的火球莲。
☆、0620_不知道的优势
驭兽师乔源关:“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了为什么是火球莲。”
灰狼阿辉呜咽了一声。
“不会是要我们进去吧?”妖盟丹修一脸嫌弃。
药宗的丹修却更有职业素养:“这样的变异灵植,为什么昆仑不直接采摘,而要拿来设赌局?”
钟粟门儒修:“显然是灵植本身有问题。”
窥天门剑修:“也可能是昆仑不差钱。”
妖盟剑修:“反正就是这玩意比起独吞来,设个赌局对昆仑更有利吧?”
明知道昆仑有前辈在监视,还是一句一句往阴暗的方向去揣测昆仑……嗯,小孩子不懂事张口胡言,谁也别当真——大概这样敷衍一下就可以面子上过得去了吧。
当所有人都走到水球前之后,昆仑法修说:“像这样子,手放在水球外膜上,当水球确认了你符合规则后,就能进去了。进入水球后,人会立刻被传送到火球莲中,之后,谁最先出来,谁就赢了。”
“等等,”药宗丹修说,“这意思是每个人单独进入吗?”
昆仑法修:“是的,不能组队,无法组队,甚至虽然都在这株火球莲中,但彼此间连巧遇都很难。通讯器以及其他的联络方法也无法使用。”
难怪没有适合当队长的人选。
钟粟门儒修:“那你们怎么确定进去后被传送到的位置是在这株火球莲里面?”
昆仑法修:“我们只从长辈那里得到了这个结论,过程是如何确定的,我们也不知道。”
赤乌宗剑修:“你们已经进去过很多次了吧?即使没有自己进去过,也听说了不少里面的情况。所以如果你们也参与的话……”
昆仑法修:“每一个人只能进去一次,越是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在里面行动时就会越少障碍,因为所知的任何信息都会在里面转变为对知情人的攻击。”
赤乌宗法修:“这么说来,你们还吃亏了?”
昆仑法修:“并不,我们会将我们所知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现在已经可以碰触水球了,如果在我们把我们所知的情况说完之前你们已经进去,那么你们所知的信息就会少于我们,也就是占了优势。”
我这次看出来了,这位昆仑法修的哽咽不是因为面对不满群众而觉得难堪,而是,对那水球和火球莲的畏惧。
我问施薄临:“你觉得那火球莲有危险吗?”
施薄临估量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回答我:“我不是太想进去,但如果非进去不可,也不是一定要躲开。”
那也就是有危险但危险不大咯?
“这位道友似乎有占卜的天赋?”窥天门占卜师有些期待地看着施薄临。
窥天门已经缺徒弟到这份儿上了吗?
施薄临果断摇头:“没,我有阵法的天赋。”
药宗丹修:“我记得云霞宗没有阵修职业?”他说话时总像是忍不住一般地时不时瞟我一眼。
我觉得他对我有些敌意。奇怪了,我不算认识他啊,虽然在万欣时见过,但也就仅限于见过了。
施薄临:“符修也挺好的。”
药宗阵修:“还是对症更好。”
云霞宗法修蒙黎:“关你药宗屁事。”</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