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方泰山为人更加肆无忌惮,暗地里贪墨的钱也越来越多。
甚至还拉人下水,跟他一块干。
久而久之,方泰山在西南基地也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小圈子。
凡是进入他圈子的人,在基地没人敢轻易得罪。
开玩笑,人家可是管后勤的,谁要是傻毕上门找人家麻烦,人家一句话就让你日子过得皱巴巴的。
由此,以方泰山为首的后勤小圈子在西南基地成了一大毒瘤。
大部分人都只敢在心里面骂,却不敢言。
就连四大族的虎刀怪黑四人见到方泰山也得礼让三分。
让的不是方泰山有多牛毕,而是人家手中的权力!
本以为这种滋润日子,可以一直持续到年老体衰退出之时。
然令方泰山出乎意料的是上头忽然派来一个监察官,且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他本以为小毛孩肯定是京城那个大家族的人派来镀金,只是走走过场,很快就会滚蛋。
可他没想到他不屑于顾的小毛孩,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将地方两位大员的儿子当众绑在柱子上,扒光了衣服,示众。
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
反正和他没一点关系。
可他气的是小毛孩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名说他领导的后勤部门做了很多违背基地纪律的事,责令他尽快将弄到手的好处全都上交,不然闫广水和赵旺火二人就是榜样。
这让他气打不出来!
自从掌管后勤部以来,就连杨云波、白少风和湖铁强三个大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加干涉。
一个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的小毛孩,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要他上交捞进口袋里的好处。
尼玛也太看不清基地的形势了吧?
为此,他乘早课完后,迅地将后勤部的部下全都召集在一块,商议该怎么对付新来的监察官,绝不能到老了阴沟里翻船!
不然,丢脸可就丢大了!
“长官,要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减少供应,先饿他几天再说。看小毛孩还敢不敢和您叫板!”
一名手下提议。
“对。麻痹才二十来岁。啥都不懂,就乱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以为我们后勤部的兄弟们都是吃干饭的!”
又有一名手下也不满的骂着。
“嗯。我也赞成先饿他几天。让那小子明白,天高皇帝远,你后台再硬,也不可能管的了山窝里的事!”
第三个手下提出了想法!
……
听着身边手下的提议,方泰山的心越来越舒适,部下们说的对,天高皇帝远,基地又地处山窝里头,外面的人要想插手,也不方便。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顿时,方泰山气呼呼的脸色才有了好转,正要做出决定,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嗯?”
方泰山等人听见疾行的脚步声后同时皱起了眉头。
“长,长官,闫广水来了!”
一名子弟连忙跑进去禀道。
“闫广水?”方泰山感到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眼珠子一转,道:“叫他进来!”
“是!”
很快闫广水跟着子弟快步走了进来。
刚进来就套交情,道:“哎呀,我的方叔啊,可找到您了。侄儿冤啊!”
方泰山朝众部下使了个眼神,众人会意的退出了宿舍,关上了门,只留下二人单独谈话。
“大侄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是伙食不好,坏了肚子?”
方泰山装糊涂的说。
“老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艹!”
闫广水心里头暗自骂了句,坐在了方泰山对面,哭着说:“方叔啊,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大侄子,你进来就说你苦,你冤,可你又没说到底是怎么苦,怎么冤啊?别哭了,慢慢说啊!”
方泰山装毕的安慰着说。
闫广水果真止住了哭声,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下眼泪,道:“方叔叔,今天早课的事,您听说了吗?”
“早课的事?”方泰山想了想,忽然恍然过来:“原来是那事啊。嗯。监察官做的确实不近人情。有欠考虑。可据说是大侄子你先惹事在先啊,也怪不得人家吧?”
“还装。麻了隔壁。”
闫广水又暗自菲薄了一下方泰山,道:“方叔,话说是这么说。可那王八做的也太绝了点吧?将我和赵旺火扒光了示众?尼玛也太坑人了吧?不行,这个脸丢大了。方叔,您可一定要帮我。”
方泰山心里冷笑一声,嘴上说着:“我一个管后勤的,能帮上你啥?难不成,大侄子要我断了监察官的粮食?若真是如此,那我可不敢啊。大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监察官刚刚下了命令,叔叔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