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后迅速用手揉了揉眼,抬起埋在枕头里的脸,问:“姜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着白童惜说话时那浓浓的哭腔,再扫过满地的狼藉,姜医生的秀眉禁不住颦起:“你这是怎么了?”
“进来说吧。”白童惜扶着被子坐起来,稍显苍白的面色和锁骨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叫姜医生惊讶不已。
“我的天,他强迫你了?”
白童惜抿了抿快被咬出血的唇瓣,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般,异常镇定的说:“姜医生,麻烦你帮我从衣橱里拿一套新的衣服出来,我想洗澡。”
“好!”姜医生马上动身来到橱柜面前,拉开柜门的同时,不忘低咒道:“妈的!他是不是男人啊!”
转身,姜医生把一套质地柔软的睡衣送到白童惜床头,热心的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学过护理。”
白童惜轻声却坚定的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姜医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我就在外面待着,有什么事你叫我。”
“谢谢。”白童惜无机质的笑了笑。
暂时离开次卧的姜医生,无所事事的来到走廊边放眼望去,只见孟沛远还坐在之前的位置翻看着杂志,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心怀不满的姜医生用两指做出个“手枪”的姿势,之后眯起一只眼把枪抬到对准孟沛远脑袋的高度上,帅气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小嘴无声的一张一合着,姜医生乐不可支的“爆着”孟沛远的脑袋,仿佛这样可以替白童惜出口恶气似的。
就在她自嗨到忘乎所以的时候,孟沛远忽地回过眸,冷冰冰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姜医生“持枪”的手势特可笑的僵在了半空中。
孟沛远就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作。
“呵呵……”姜医生尴尬的冲他隔空一笑,之后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做出一个“自杀”的动作。
孟沛远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妈呀!”
死里逃生的姜医生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白童惜一把卧室门打开,立刻撞见倚在走廊边面如菜色的姜医生,她轻唤了声:“姜医生?”
姜医生特茫然的“啊?”了声:“怎么了?”
白童惜好笑:“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吧?”
姜医生欲哭无泪道:“你不知道,你刚才不在的时候……”
扒拉扒拉的把自己大胆的举动一说后,只听白童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哇,我这是为了给你报仇才这么做的,你居然还笑我!”姜医生故作生气的撇开脑袋。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话虽这么说,但白童惜眼眸的弧度就没有拉平过。
姜医生摆摆手道:“算了,看在你开心一点的份上,我发现自己做这事还挺值的。”
闻言,白童惜眼色一暖,衷心的说了句:“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只是这种事你以后还是别做了,孟沛远有没有枪我不知道,但樊修腰间是真的别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