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的指控,还想要辩诉自己的“清白”,可是顾文惜再也不想听她多说,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痛心急首:“香叶,我原本以为,你能够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对我手下留情。”
“可是,你到底是让我失望了。”顾文惜轻轻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落下,心痛到极点,“你那枕下的钱袋还在吗?”
钱袋!
香叶听到顾文惜这样一句话,脑子里顿时如惊雷一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顾文惜的身上,喃喃道:“原来,原来你根本就是知道的。”
香叶再没有否认什么,只恨恨的看着顾文惜,不满的说道:“哼,二小姐果然是没有说错啊,你就是一个心狠的人。”
*
二小姐?
顾文若!
今天这些事里头,又有顾文若什么事儿?
顾文惜清楚的听到了香叶的话,心里很是惊诧,她只以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林月锦做出来的,却是怎么也想像不出这其中还有顾文若的手笔。
“我心狠?”顾文惜有心想要从香叶的身上套出更多,继续道,“我做了什么,让你如何的对待我,还能够口口声声地说我心狠。”
“小姐,我与香草都是你身边的大丫头,可是你自己想想你待香草如何,待我又是如何?”
上一次大厨房的事情,她和云嬷嬷都没有逃过五十板子的惩罚,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倒霉。
可是,有一日二小姐却是对她说,原本顾文惜有机会让她们免于受罚的,可是她却不愿意去做。
后来,顾文惜带着香草去了玉台馆,这件事情便是一直埋在了她的心里。
可是,那次她与香草打架的事情,她明显就看出了顾文惜是站在香草那一边的,虽然她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的态度都已经让她看出来了。
“我待你怎样?我待你哪里差了,要让你如此的恨我?”顾文惜真的不懂,看着香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真是觉得难受。
要知道如果不是宁嬷嬷发现了香叶的异常,她的心里虽然对于香叶有些不满,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背叛自己,并且联合了别人如此的来谋害于她。
“做了什么?”香叶自顾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顾文惜大声的责问道:“那次大厨房的事情,明明我和云嬷嬷能够免于责罚,为什么你不肯为我们求情,为什么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了板子?”
“我和香草同样跟随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在你的心里,我们这些下人根本就无足轻重,连你的一句求情都不值得。”
香叶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自己受尽委屈:“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么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连浆洗房都不买你的账,你那些衣服,哪一件不是我们这些下人细心的洗净?跟随在你的身边,吃的不如别人,穿的不如别人,辛苦还要比别人多,我们什么时候在你的面前有过怨言?为什么你还能够那么心狠的任由我们被责罚,而默不关心?”
香叶调转方向,将目光放到了云嬷嬷的身上,激动地说着:“云嬷嬷,二小姐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也在呀,你也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会儿你也可以好好的问问小姐,问问她的心里究竟是不是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