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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箭共有十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当真是快逾闪电,只是眨眼间便激射到陈千洛的面前。眼看袖箭便要射中陈千洛,郝仁杰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邪笑。
郝仁杰心中得意,却不想,就在袖箭射到陈千洛身上时,一层无形力场早以如泼天的大网,由陈千洛身前延伸开去。那十余枝袖箭才一接触这张无形之网,便如入网之鱼,再难动弹分毫,被停滞在了空中。
“这怎么可能?”
就在郝仁杰惊呼,不敢相信时。陈千洛右手在那桌上一抹而过,随即一道犀利明亮的光束便如划空而过的星河,明光璀璨的在酒楼中出现。在这道明光划过虚空的刹那,酒楼中的一切似乎陷入到了一个绝对静止的状态。
一阵噼啪咔啦的怪响,泰山五子和郝仁杰两个师弟手中的长剑纷纷崩裂开来,尖锐的碎片便如雨点般向四面八方席扫开去,直将酒楼中那些武林豪客给打成了筛子。
空中的郝仁杰发出一声暴喝,随即他的身子便被一种无形的力场给劈拉成了两半,在一蓬血光飞溅中,郝仁杰不知在何时被劈成了两片的残尸,随着倾洒的内脏和热血,由空中掉落下来。
泰山五子和郝仁杰的两个师弟这时也都如遭雷殛,一动不动,喉头不时咕咙出一阵怪响。震动间,这七个二流高手的胸口竟齐齐爆了开来,一丛丛血花飞洒溅射,七具死尸便如被人推倒的米诺牌,依次摔倒在地上。
不过眨眼之间,这诺大的一个酒楼的三层,除了陈千洛外便再无一个活人。
洞庭湖河堤之上。
一行百余人正在快速奔行,在他们身前的路人闪躲不及被纷纷撞开,等到路人狼狈的由地上爬起来,想要叫骂时,却见前面的人早就奔出了老远。当看到前面那些人的腰间手上,都携有刀剑时,更是连以经吐到嗓子眼的骂声给强行吞咽了回去。
河堤上奔行的人,都是统一的黑色制式衣装,唯有前面领头的几人衣着有所不同。
当先被群星拱月般簇拥着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身着一袭白衣,面如冠玉,目似郎星,俊美非是常人的男子。在他身侧同样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则是面容削瘦,身材颇高,在其颌下生有稀疏短须,虽相貌普通,但却双目如电给人一种犀利不可抵挡之感。
在两人稍后半步处,却跟着四名身着黑衣绸衫,形容古拙,身形异相的老者。四名老者均在五六十岁间,有高有矮有瘦有壮,但行动之间,手足动处却是带有风雷之音,显是武功内力都以进入到了化境。
这百余黑衣人众,均是以这六人马首是瞻,奔行之时更如军旅一般,不发半点声息。
这群黑衣的奔行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岳阳楼下。
路途上有认识这些黑衣人众的江湖中人,则是又惊又畏,纷纷向两旁躲开,避之犹恐不及,直到看见这群黑衣人由身前狂掠而过,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