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血丹吃下去,楚曜立即感受到丹田处迸发出一股热流,就像是温泉的泉眼一样,汩汩的往外冒着精纯的力量。
他心里一边感叹制造这血丹的人的强大的力量,一边脚尖点起一株松树尖端的枝桠,飞速向前追去。
屈门寒扭头看了看驾着轻功追上来的楚曜,打趣的朝他喊道:“嘿!你就这么出来,也没给明渠留个话。就不怕我饶鱼山宗门直接把你的老巢给尽数端喽?”
“没什么好怕的。想要你就拿去。”楚曜冷眼瞟着屈门寒,脸上布满凝重。
屈门寒摇晃起脑袋,挑起眉毛,煽风点火道:“哎呀!这可不像你啊!你楚曜大禹国的皇帝,一向是把你大禹国看得比什么还要重要的啊?当初不也是为了大禹国,才伤了我傻姑子的心的吗?难道说如今为了你的亲妹妹楚绍明,你就能抛弃你的国家啦?”
屈门寒这一番话处处戳中楚曜的痛处,楚曜虽说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却又是无法反驳。
楚曜冷着脸,紧紧盯着屈门寒回转头的脸,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有眼神里充斥着冰冷和不满。
屈门寒见楚曜不愿和他说话,扭过头,挑起一边嘴角嗤笑了一下。也便不再多言,专心辨别方向。
刘洢璕早在出发之时,就分别传音给了明渠、七农、铃兰、紫淮等人。她要明渠好好整理皇宫让十八星煞保护内廷,要七农留下来照顾邵明,要铃兰和黄婆一起住在明月宫照顾棘儿,要紫淮镇定住后宫。样样精分,可谓细致至极。
“屈门,”刘洢璕想起了一件事,传音给屈门寒,问道:“那面天枢镜所在的南海……好像离鱼尾谷不远吧?”
“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想拿了燕果之后直接去取天枢镜?会不会太过劳累?取天枢镜可是比找燕果更加难啊!那样可太冒险了!”屈门寒拧着眉,担忧的看着刘洢璕的背影,焦急的声音传进刘洢璕的脑中。
刘洢璕严肃的板着脸,认真的望着前方。她想说她没有时间了,她不能再让冷无痕在时空裂缝中受着那样无法承受的寒冷与疼痛。可是她又知道,这只是她的故事,是她和冷无痕之间的长长久久更古穿今的故事。她不想把屈门寒牵扯进来。她明白除了她和冷无痕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是无法介入进来的。唯一一个,可以介入进来的人——
虚名,他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刘洢璕感觉到她的胸膛像触电一般,传来一股强烈的针扎般的痛楚。她闭上眼,低着头,强忍着这种痛。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冷无痕的事,想尽一切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回过头,问屈门寒:“还有多久到?”她岔开了话题。
“已经飞了差不多一夜,应该马上就到了。”屈门寒传音说,心里却是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刘洢璕这时才发现,东方有些鱼肚白,鱼鳞般的细碎淡薄的云片洒满了半边天空。
天色已经是破晓晨曦了。
刘洢璕闭上眼,沉默着。沉默的感受着这清晨高空冰冷的空气带给自己鼻腔的震颤和刺激。心里似乎是想着许许多多事,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东边日出了!”屈门寒突然兴高采烈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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