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微微昂着头,满脸的敛然。他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难言的尴尬。
他抬眼看她,她温柔的脸庞明媚似雪,却盈盈的散发出一种不属于这尘世的忧伤。
“咳咳。”楚曜清了清喉咙,说:“我把屈门寒关在宫里了。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哦?”刘洢璕从忧伤的深思中恢复过来,转而微笑了一下,“你关了屈门寒?那恐怕现在你的皇宫已被他闹得天翻地覆了。”
她说罢便低头轻轻笑起来,她不用刻意去用意识去探查皇宫,反而觉得此刻可以好好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是一件非常不赖的事情。
楚曜猛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刘洢璕。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他星目圆睁,问道:“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看到了皇宫的情况?”
刘洢璕不紧不慢的幽幽起身,眯着眼笑道:“是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你关谁也不该关他呀。”
刘洢璕此刻才突然觉得自己竟十分想念起屈门寒来。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竟然十分的想见他。
“他敢在宫里造次,他不想活了吗?”楚曜握紧了拳头,脸上神色严肃。
刘洢璕冷眼瞥了楚曜一眼,想着自己刚才跟他说的话,只怕他是一两分都没有听进去了。
她轻轻拍了拍身上衣裙上的皱褶,淡然的说:“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我们即刻就动身往皇宫去吧!”
“也好。”楚曜敛去脸上些许担忧的神色,连忙准备走。
刘洢璕笑了笑,安排道:“那你就抱着棘儿,我带着黄婆。”
说完刘洢璕便款款当先走去。
长吉洞道观的院子里的,铜炉还在飘着袅袅青烟,婉转回荡,蜿蜒而上,空中夕阳已挂在天边。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青烟,也去找它的主人去了!”
刘洢璕长叹一声道。
楚曜从她身后走出来,听得她这样说,才想起虚名一直没有回来,刚才问她她也没有回答。
“虚名道长他?……”楚曜偏过头问道。
“嗯,他与矶硫同归于尽了!”刘洢璕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她的眼角却突然渗出一滴泪,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说罢她深呼吸了一下,收敛了自己情绪,“黄婆,带着棘儿过来吧!咱们去禹都了!”
刘洢璕站在门口传音道。
黄婆抱着棘儿从小厨房绕出来,她不知道夫人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只知道那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的梵音一样,清新悦耳,又绕梁不绝。
震惊与感动之余,她更加愿意彻底衷心于刘洢璕了。
刘洢璕从黄婆手中接过棘儿,笑眯眯的交到楚曜手中。自己则环抱着黄婆,呼的一声,一阵风一般飘身而起。
黄婆望着脚下逐渐变小的屋宇,吓得惊呼了一声,再一次晕了过去。
楚曜低着头,用手指的关节轻轻抚了抚熟睡的小棘儿的脸蛋,微微一笑,也架起轻功,跟随刘洢璕而去。
刘洢璕在空中回过头,看楚曜已经追了上来,便一挥手,洒下一缕白色的丝线。
看起来是白色的丝线,事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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