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虚名一动也不动,睁大了双眼盯着她,泪水像水晶般凝结着。他的全身已经泛起了黑气,嘴唇乌紫。眼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皮肤也开始褶皱了起来。
刘洢璕催动意识,想要将虚名体内的血蝎子用意念控制提取出来,谁知她一探查,发现那血蝎子在虚名体内已没了实体,而虚名的五脏六腑在血蝎之毒的侵蚀下细胞已是死了大半。这回即使她耗尽真力提取出毒液也已是无用了,只能期待矶琉确实有药到毒除的解药。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成熟稳重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圆睁。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濒死的人失去了最后的倚靠,就像垂死的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伤心碎心之余,她的愤怒像是岩层裂了一个口,岩浆突然爆发了出来。
多年来,她已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
“啊!”她大吼一声,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
她闭上眼,提起意念,一股巨大的力量填满了她的胸膛,只见她双脚微提,脚尖轻轻一点,再次腾空漂浮起来。一心想要拿到解药的叶洢寻用意念控制着矶琉的心脏悬浮出来。
矶琉瞬间痛得大声喊叫,跪倒在地上。他的心像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提着来回甩动。“啊……你!你这是什么武功?你是什么东西?你个妖孽你……啊……你是妖魔!你竟然可以……”矶琉痛得满头大汗,一双血眼仍狠狠盯着刘洢璕。
刘洢璕也已经杀红了眼,她愤怒的望着矶琉,极力控制着自己不直接绞碎了矶琉的心脏、了结他的性命。
她咬牙切齿说:“矶琉,你给我听好。现在就给我救虚名,否则我即刻让你的心脏飞到我手里来,我要看看它究竟是个狼心还是个狈脏!”她边说边加重了撕扯矶琉心脏的力道。
“呵呵……啊!”矶琉痛苦得开始打滚,手指都抠进了泥土里,扭曲的样子就像是第二个虚名。
他挣扎着吐出话,“你把定灵珠给我,我就救他,还要……啊……答应我,不再伤害我……你个妖怪!”
此刻虚名突然开始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刘洢璕惊得差点扑到虚名身上去,她脸色阴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她从未想过,今生,还会听到这清越又亦雌亦雄的声音发出这样野兽般痛苦撕裂的吼叫。
“虚名,你如何了?我定要矶琉救你!”她不自觉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虚名趴在地上,别开脸不让她看见,他在痛苦中瞪大了眼,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她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说了别靠近我!”
“呵呵。咱们就这么僵持着如何?我痛,有个人陪着我痛,也挺好的。刘洢璕,血蝎已经在他的腹腔中了,它可以化为实体啃咬他的五脏六腑,也可以化为血溪将它的毒融汇进他全身。呵呵呵呵,咱们就等着如何?”矶琉跪在地上,睁着他的三角眼,阴险的笑着。
刘洢璕全身在剧烈的颤抖,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一时控制不住怒气,气得用意念直接将矶琉的肠子反向从尾臀扯了出来。
“解药!解药在哪?”刘洢璕柳眉凝结,语气里尽是愤怒与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