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安宁闭上眼,默默念着道德经平复一下心情,顺便反复告诉自己“这是蔚邵卿的身体”,这才按耐住了将某人人道毁灭的冲动。
等将她成功拖上了榻上后,安宁将榻上的毯子展开,盖住蔚邵卿,然后面无表情道:“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早点睡吧,说不定睡醒以后,又是她熟悉的蔚邵卿。
蔚邵卿躺在榻上,眨了眨眼,轻轻吐出三个字,“睡不着。”
他或许是因为吃定了安宁根本不可能对这具身体做什么,所以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每时每刻都在挑战着安宁的底线,以看她生气为乐。
对于他这种不断作死的行为,安宁选择的便是冷漠脸,从头到尾都是一号僵尸表情。
蔚邵卿说道:“要不,你给我唱歌吧?说不定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安宁没理他,越搭理他越会得瑟。
在安顿好蔚邵卿以后,她直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看了起来。
等看得入迷的时候,蔚邵卿的声音自然也就可以被她给忽略了。
等将一本游记看了一半后,安宁打了个哈欠,意识到自己这时间也该回去了,只是她还是有点担心蔚邵卿的情况。她转头看向榻的方向,榻上,蔚邵卿眼睛紧闭着,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安宁轻手轻脚地来到蔚邵卿旁边,看着他那张俊美无缺的面容,叹了口气。
她正打算离开,手却突然被握住。
安宁心中跳了跳,难不成迷药效果已经过了吗?
目光对上蔚邵卿那双漆黑的眸子,蔚邵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茫然,似乎在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片刻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懊恼,声音有些沙哑,“我之前……伤害到你了吧。”
只是一句话,安宁便知道她所喜欢的那个蔚邵卿回来了,她眼眶红了红,嘴唇抿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没什么。我去给你端水吧。”
蔚邵卿松开她的手。
安宁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端到蔚邵卿面前。
她发现,蔚邵卿似乎还不太敢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还害羞?
蔚邵卿现在迷药已经解除了,直接坐了起来,喝了半杯水后便停了。
安宁看着他,慢慢说道:“刚刚的事情,就没想过和我解释吗?那个人到底是……?”
蔚邵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欲言又止,他难得露出如此纠结的神情,“他也是我。”
“双重人格?”安宁冷静问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蔚邵卿苦笑道:“大概是半年之前。”其实一年之前便已经出现这个端倪了,而且原因蔚邵卿也清楚。他之前修炼那功夫,太过急功近利,加上功法本身的问题,所以才会入魔,于是就不知不觉出现了另一个魔性邪气的他。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安宁说,他并不想要让安宁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内疚。
他眼神复杂,之所以会入魔,也不仅仅是功法的问题,是他内心那些独占的念头所勾起的。
安宁眉头皱起,“这种情况,能治理吗?”
蔚邵卿看向她,问道:“你不喜欢他?”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听到安宁的承认还是否认,承认的话,即使是另一个自己,他也不想自己所拥有的爱被分享了。否认的话,就像是不愿意接受他身上不好的部分。
安宁在他旁边坐下,细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旋即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那是一个莫名其妙入侵蔚邵卿身体的灵魂,那么她一定会想法设法将他驱赶出去。只是蔚邵卿却承认,这个也是他。
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毫无预兆就出现的吗?”就算是双重人格,也不应该一点预兆都没有吧,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促使这个人格的产生。
蔚邵卿淡淡道:“可能是半年之前,我恰好遇到了师父生前的一个仇人。或许是对方搞的鬼吧。”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他半年之前,的确亲自手刃师父的仇人,只是他这毛病却同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宁眉头皱起,“宏远大师怎么说的?”
蔚邵卿道:“师父只说,让我直视内心。”
安宁嘴角抽了抽,高人说话就是这么云里雾里吗?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她转念一想,难不成宏远大师这句话,是让蔚邵卿接受这人是他的一部分。或许蔚邵卿是因为不愿意接受,所以才会产生这个人格的吧?想到蔚邵卿居然还有邪气、调皮的一面,安宁不由感慨,她对蔚邵卿以前果然还是不够的了解。
这样一想,另一个蔚邵卿似乎也有点可怜啊。本人不愿意承认他,安宁也是将他当做外人,充满戒备。不过可怜归可怜,他的许多做法还是十分不可取的,必须随便对她动手动脚的,比如不把蔚邵卿的生命当一回事。
安宁轻轻叹了口气,主动伸手环住蔚邵卿,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声音轻柔却充满坚定的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如果他也是你的话,那么我也会试着去接受他。”不过动手动脚的话,还是得教训。
蔚邵卿将她抱得更紧。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只有一股难言的温馨宁静慢慢弥散开来。
安宁又问道:“在什么情况下,那人会出现?”
总有一些诱因吧。
蔚邵卿沉默了一下,一种情况是他不小心再次入魔,这点就不需要让安宁知道了。
“这次大概是血的关系吧。我自己身上的血。”
他的另一个人格,骨子中还有种被压抑了许多年后释放出来的暴戾,只是他的暴戾更多的是针对自己。就连他身上的伤口,原本只是被子弹给擦过而已,结果硬是被他捣鼓成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血吗……安宁默默想道,所以说,不能够再让他受伤了啊。
蔚邵卿没说话,只是想着:正视他,然后接收他吗?他其实也同样拥有另一个记忆。目光落在安宁的唇上和额头上,蔚邵卿心中不由生出了不悦的情绪,即使是另一个他,也无法原谅。
安宁正思考着这件事,冷不防唇瓣上便感觉多了柔软的触感。
蔚邵卿细细地描绘着她嘴唇的形状,同以前蜻蜓点水般的接触不同。这回的多了几分的缠绵,热烈而专注。
安宁被吻得头晕脑胀,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蔚邵卿才放开了她。
安宁眼中氤氲着水汽,眼神有些迷茫,加上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让人有种继续蹂躏的无辜柔弱感觉。心中的邪火再次腾起,蔚邵卿用极大的意志力才压下了更加过分恣意的念头。那些场景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不时地勾引着他。
他垂下眼,不敢再看安宁,只是低声说道:“消毒。”
安宁无语了,蔚邵卿这是连自己都较劲上了。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说什么,蔚邵卿又亲了亲安宁的额头,像是要将刚刚留下的痕迹全都用自己的重新覆盖上一样。
安宁叹了口气,说道:“我该回去了。”
安宁冷笑道:“你确定你同我一起回去,不会被我娘揍吗?”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不用照镜子,她便猜得出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一定是惨遭蹂躏的样子。有点经验的人,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脸,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要不,今晚别回去?”蔚邵卿语气多了一分的歉意。
安宁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说道:“不要!”她之前已经有了彻夜不归的前车之鉴,倘若这回还这样,恐怕她至少有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了。
再说,现在的蔚邵卿实在让人无法放心啊。
“如果是以前的蔚邵卿的话,我还能信任一下。可是现在的你……我还真有点担心半夜一觉醒来就看到某人站床头。”她凉凉说道,总觉得夜袭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蔚邵卿倒是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风度,但回想一下过去的记忆,他有些悲哀地发现,这种事情他还当真是做过,完全没有底气在安宁面前下保证。
安宁见他不说话,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不说话,就代表我说中了?”
蔚邵卿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别乱点火,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想正人君子都没法了。”
安宁:……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无辜好吗?怎么随便说什么做什么都被当做是点火了。幸好蔚邵卿没露出邪魅一笑,说出“你点的火,你自己来灭”这种台词,否则她恐怕会按耐不住地拿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
她撇了撇嘴,说道:“我要回去了,帮我准备一个遮住脸的面纱吧。”至少得把她肿了的嘴唇给遮掩住。
蔚邵卿嘴角一扬,发出低低的笑声,“好。”似乎对自己留下的印记很满意。
笑屁了啊!明明都是他的错。
安宁心中愤恨不平,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最好三天内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揍你。”
“也就是三天后就可以见面了吧?”蔚邵卿很会抓重点。
安宁转过头,不理他。
蔚邵卿知道自己今天做得有些过分,无论是哪个他。他从榻上下来,温润的眼神看着安宁身上的衣服。
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纤细白皙的手指。
安宁心中一跳,却看见蔚邵卿开始整理起了她乱了的裙摆,还伸手慢慢抚平。
他动作平缓,姿态优雅,这种略显亲密的举止也被他做得那叫一个坦坦荡荡,风光霁月。
安宁抿了抿唇,给自己倒了杯水,用有些凉的水镇压一下自己脸上不断涌现的热度,也让如鼓擂般的心脏跳动得再慢一点,继续跳动下去的话,恐怕也会因为过快而死吧。
在这当中,蔚邵卿也吩咐收在门外守在不远处的丫鬟带来一些纱巾。
当丫鬟手捧着放了十多条纱巾的托盘进来时,安宁下意识地背过身子,不让对方看到她,准确来说,是不让对方看到她的嘴唇。
虽然蔚府丫鬟的素质不错,不会到处乱讲,但是被外人看到这些还是会让她十分不自在。
等丫鬟离开以后,安宁才转过身,视线落在托盘上。
蔚邵卿随手拿起一条淡青色的纱巾,说道:“试试这条?”
安宁接过纱巾,入手时只感觉这纱巾十分的滑顺,还带着些凉意。
她还没带上,蔚邵卿皱了皱眉,“这纱巾同你这套衣服不太搭配。”
说罢,又选了一条丁香色,之后还觉得不太满意。
安宁从不知道,他也有如此龟毛的时刻。
最后终究选了一个藕荷色的纱巾,没等安宁自己带上,蔚邵卿已经帮她接手,亲自给她围好,最好还带了个有点别致的小结。
明明是安宁戴纱巾,蔚邵卿的神情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安宁戴好纱巾,正要准备回去,蔚邵卿却掀开纱巾,偷偷地在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又放下纱巾,动作快得安宁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刚刚的利息。”
安宁:……
她刚刚可没求着这人给她挑选啊!安宁觉得她之前根本不该怀疑那人不是蔚邵卿,这种如出一撤的不要脸,绝对是同一个人。以后谁在她面前夸奖蔚邵卿正直不近女色,安宁一定要糊他们一脸。
错觉,这全都是错觉!
蔚邵卿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安宁一字一顿说道,“我可不想又被莫名其妙地收利息。蔚甲送我回去就可以。”
她没再理他,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蔚邵卿有些郁闷地让蔚甲和蔚乙送回周家。
蔚甲和蔚乙自然点头应下,蔚甲心中只是有点纳闷:为啥少爷刚刚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好?难不成是他和蔚乙刚刚偷懒跑去玩骰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这个谜底,蔚甲注定是不可能知道了。无论是安宁还是蔚邵卿都不会告诉他。
等从马车上下来,回到周家的门口,安宁下意识地检查一下纱巾没带歪,这才进去。
门卫倒是没对她的纱巾发表什么看法,也不至于安宁带个薄薄的纱巾就认不出她来,心中还以为安宁是为了好看呢。
安宁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桂圆见她出门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却突然带了一个,忍不住疑惑道:“姑娘,你不热吗?”若不是桂圆心中还残留着对自家姑娘的敬意,她一定会直接问安宁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大热天的居然戴纱巾。
安宁可谓是有苦说不出,她强忍平静说道:“不热,这个纱巾挺凉的。”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无法掩饰这一行径的傻缺。
桂圆哦了一声,问道:“这是今年夏天的流行吗?”
安宁觉得再任由桂圆发散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了,她直接说道:“下巴和嘴唇被蚊子咬了,肿起来,所以才戴纱巾的,你别想多了。”
在嘴巴的肿消退下来之前,她肯定不会把纱巾摘下来的。
桂圆感慨道:“看来蔚甲的环境不太好啊,蚊子那么多,姑娘夏天还是少去那边的好。咱们屋里就没什么蚊子。”
安宁点头,最大的那只蚊子就叫做蔚邵卿。
托桂圆的福,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安宁被蚊子咬的事情了,周李氏在感慨了蔚家蚊子毒后,还让人送了花露水、薄荷膏等驱蚊的东西去蔚家,生怕蔚邵卿也和安宁一样被蚊子咬。
蔚邵卿这只最大的蚊子,还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还十分怡然自得地上周家,向周李氏道谢,并且感慨着周李氏是多么慈爱云云。这种一本正经拍马屁的做法,连安宁都自愧不如。
偏偏周李氏还很吃这一套,在安宁面前将他夸了又夸。
安宁心中只飘过两个大字:呵呵。
要论无耻哪家强,京城蔚家找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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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潇清清
简介: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为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艳羡,因为那个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离,冷漠,目空一切,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流氓,禽兽,胡搅蛮缠,占有欲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办公室里,男人轻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我们回家再继续……”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将她圈进怀里,“你是喜欢卧室、沙发还是阳台上?”
女人咬牙,“滚!”
男人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滚床单的滚吗?那我们现在继续……”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