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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看阿凤的目光变了:“殿下……”
“你不必说了。你当知道我本就不在意你,所以你说什么也无用。在你出来对我漠视,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阿凤依然不让她开口。
“我不迁怒,可是却不会姑息。”这句话阿凤说的理直气壮。
麻姑咽了一口口水,她在宫中见识过的人很多,知道今天是自己错了:她不应该用那样的法子。
本来,她可以好好的说话,让阿凤知道她的苦衷,再劝阿凤给太后点时间:事情就不会是眼前的结果。
可是,她偏用了一个最错的法子。
“殿下,奴婢也只是个宫婢而已。”她想辩解两句,因为她不想去问心院。
太后肯定能保她毫毛无伤,但她不想丢那个人。在宫中久了,又岂会没有对头仇家?
她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远没有年青时候的勇气与胆子:能有今天,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为了保住她今日的地位,她同样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她那句话就是讨饶了,表明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是她的本心,不是她想要向对阿凤不敬。
阿凤笑了,她看一眼不言不语的纯郡主,回头看向麻姑:“不要说的那么可怜。你是宫中的老人啊,有什么门道是你不知道的?”
“刚刚你好像只说了几句话,只是没有向我叩头行礼,只是不让我去见太后——就如你所说不是你的本意。”
“可是你知道宫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很清楚你如此做给那些人传递了什么信息。你今天能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依仗的是太后,那明日就会有很多人争着把我踩到脚下。”
“那些人的目的便复杂了,也有人向像太后示好的,也有人可能就是看我不顺眼的,总之,你所为就是暗示宫里的人,我阿凤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欺侮。”
她说到这里伸手拍了拍麻姑的肩膀:“说的不对,应该是要比从前更狠的欺侮我,最好是把踩到泥地里,最好是陷害的我永无翻身之时。”
“你很聪明,但这宫里有傻子吗?你在害我的时候没有手软,在此时却又奢望我能心软,是不是你这些年跟着太后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她不会放过麻姑的,不止因为麻姑是太后的人,更因为麻姑在害她。
宫中嘛,很多时候害人都是无声无息的,让人死了都不知道应该怪谁:就像今天麻姑的所为。
阿凤如果刚刚就那么转身离开了,那她就会陷入宫中的争斗中,在她看来会是莫名其少的争斗。
如果她没有看破麻姑的心思,那她到死也不会知道一切是麻姑的所为。
麻姑的脸色发白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人有早慧不假,但是没有人生而就能短道;在宫中的门道在多了,所以没有人教的话,阿凤是不可能知道如此之多。
这个教可不是肖公公到了安凤阁,阿凤就能什么都知道了;教,是需要时间的。
可是阿凤这些年来并没有得到宫中任何人的教导,这一点麻姑是确信的;因为宫中不会有人敢教阿凤的。
如果不是皇帝稍稍表露出了那么一点意思,肖有福那个混蛋还会继续在暗中卖好,却也不敢胡乱教阿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