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却是卫泽来接的谢青梓。
瞧见了卫泽的那一瞬,谢青梓倒是觉得欢喜,几乎是连脚步都是加快了几分。而后,便是笑着迎了上去。
卫泽同样也是绽出一抹笑来。
“今儿竟是不忙么?”谢青梓讷讷的问一句,既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又觉得心头欢喜:好几日都是没和卫泽说过话了,她心里头自是十分想念的。
卫泽闻言浅浅一笑,却是熟稔的将手中的暖炉递了过去。而后才清浅的说了一句:“特意提前走了,却是想见见你。”
卫泽这话虽未曾说得直白,可是意思却是明显。谢青梓又不傻,自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当下心里头既是甜蜜,面上却是难免还是觉得羞涩。低下头去,她却也是讷讷的回了一句:“我也是。”
于是卫泽便是如那寒冰化水,一下子就从锋锐变成了绕指柔。
如今天冷,谢青梓的一张脸几乎是藏在了昭君兜里头,尤其是帽子上镶了一圈儿的白狐狸皮,更是显得她的脸颊巴掌似的一般。
因是被风吹了,所以她的鼻尖儿都是微微有些泛着红,看得卫泽倒是一阵心疼:“若是再冷些,便是也不必每日过来了。这样折腾着,倒是冻着你。”
“横竖在家中也是没什么事儿。”谢青梓抿唇浅笑,侧头看了一眼卫泽:“多跟卫皇后学一学,却也是极好的。”眼看着渐渐逼近年关了,卫皇后倒是忙起来。她每日跟在卫皇后身边转悠,倒是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卫泽到底心疼:“纵是如此,也不必逞强。”
“你放心罢。”谢青梓有些无奈又觉得心头甜蜜:“我这样大一个人了,难不成竟是还照顾不好自己不成?对了,我听娘娘说,再过两日便是冬猎了,你必是要跟去的罢?”
这是肯定的。一则是保护圣上,二则也是去应景。
“到时候有合适的,一定给你留着。”卫泽笑了一笑,伸手扶着谢青梓上了马车。那神情温柔宠溺得让白墨几乎都不敢多看一眼。最后只悄悄和竹露嘀咕:“咱们就该悄悄避开。”
竹露红着脸讷讷:“胡说什么。”
谢青梓最终还是又忍不住问了问大老爷谢昀的情况:“他现在如何?”
卫泽看了一眼谢青梓,微微一笑:“怎么,是担心我们没分寸?倒也是不必如此担心。毕竟也不是什么大罪过,他也不会真被欺负成什么样。无非是吃些苦头罢了。”
自然,卫泽是绝不会告诉谢青梓,那吃些苦头,包括了直接活生生的将肩膀关节卸了再装上,下巴的骨头卸了再装上。以及每天看着别人被先刑逼供——谢昀不过才进去几天,已是被折磨得瘦了一大圈了。
不过,要说真做了什么,倒也不算。
卫泽心头想,只是吓唬了一下,应该也不算过分罢?毕竟,只是吓唬了一二,什么也都还没做呢。
谢青梓自是相信卫泽的,当下也就松了一口气:“他虽可恨,却也到底是要顾虑祖母她们的心情。”不过要她劝着卫泽就这么放过谢昀她却也不乐意,于是最后又添上了这么一句:“只要没什么大伤,想来也都是算是正常。”
卫泽听着这话,便是不由得闷笑了一声。
谢青梓被笑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卫泽。只是看似凶狠,实则上也并无多少威慑力。
倒是最后卫泽鄂又这么说了一句:“放心,有陆夜亭在,他是没好果子吃的。”陆夜亭想出来的那些法子,倒很是刁钻。
谢青梓听卫泽这样说陆夜亭,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神色复杂,末了最后才又叹了一口气:“哥哥那性子是有些太阴冷了。“
“无妨,横竖对你不是那般就是了。”卫泽听出了谢青梓语气里的担忧,倒是禁不住笑了一笑,末了又有几分吃醋:“你也不必担心他,他可比你精明多了。若说吃亏,他怕也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卫泽表现得太过明显,谢青梓如何听不出来?当下便是抿唇一笑,而后又道:“哥哥到底年岁还小,许多事儿上难免也想不那么周全。你替我多看顾他几分才是。”
卫泽这才满意了:“放心。”
“那大概多久他会被放出来?”谢青梓最终又问了这么一句。她心里头明白,纵然老夫人没说出口来,可也是显然并不是不担心谢昀的。老夫人嘴上不问,心里到底也是肯定不希望谢昀吃太多苦的。
只是谢昀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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