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这倒是让谢青梓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只是更多的还是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安感。
打发了谢昀派过来的人之后,大夫和闻香又是先后脚的到了。
谢青梓只得又起身换了衣裳,这才将人请进来。
大夫诊断倒是快,只说是吹了风,开了两幅药便是作罢。
闻香听了,便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普通的风寒,几日也就好了。不然娘娘又该担心了。“
谢青梓听着这话登时腼腆一笑:“也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又闲话了几句,闻香这才离去了。
闻香走后,谢青樱便是若有所思:”阿姐倒是轻易得了皇后娘娘看重。这是好事儿。”
“不过是借了东风罢了。”至于是谁的东风……自然是卫泽的。没有卫泽,她如今哪里又有这样的光景?只怕是要病死了也不见得有人要来问一声的。
一时吃过药,谢青梓只有迷迷糊糊睡过去。
而卫泽则是和霍铁衣在锦衣卫所碰面了——却是卫泽寻到了一些关于霍铁衣想找的人的线索。霍铁衣等不及了,便是匆匆的过来寻卫泽。
恰逢用膳时辰要到了,卫泽就干脆带着霍铁衣一同进宫去卫皇后那儿了。
霍铁衣路上就按捺不住的问起了那事儿:“人找到了?”
“嗯,找是找到了,不过已是去世多年了。”卫泽犹豫一下,到底将话还是直接说了。“早在十年前就病得几乎神智都是失常了,最后没熬了一年就去了。那坟还是她租住的那家人当了她的东西才给她修上的。”不然只怕是如今连个坟都是没了。
卫泽说完这话,担忧的看了一眼霍铁衣。果然就看见霍铁衣眉头紧蹙,一脸的阴沉。
他自是知道霍铁衣这是为何如此——那人是霍铁衣生母生前唯一接触过的人,霍铁衣总想着万一有什么他母亲留下的遗言呢?如今人都没了,自然这个希望也就是破灭了。
半晌,霍铁衣才叹了一口气出来,似是终于缓过劲儿来。不过很快的,他又问道:“回头你将地址给我,我亲自去将遗骨迁回罢。毕竟也是忠心耿耿追随母亲一场,理应也要享受香火的。况且小时候也是她带着我——“
卫泽应了一声,而后劝了一句:“过去得事儿也就过去了。霍家也已是昭雪了,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此事——“
“昭雪了是昭雪了,可是抽还未曾报,如何能就这么算了?”霍铁衣只低声如此说了一句,而后冷笑一声:“害我霍家之人如今还逍遥法外,如何能就能这么算了?我艰难活到今日,却不是为了苟延残喘。“
卫泽听着这话,到底也再说不出劝说之话来。
“不过你倒是也该寻个合适的媳妇。”卫泽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也年岁不小了,霍家指着你开枝散叶呢。”
说起婚姻大事,霍铁衣饶是方才还阴冷暴戾,此时也是不由得脸上一红:“说这个做什么,慢慢来罢。”
一时到了卫皇后宫里,二人给卫皇后请了安,卫泽便是出了声:“我有件事儿想和姑姑商量。”
卫皇后斜睨了卫泽一眼:“是想成亲了?”
卫泽一愣,心知肚明卫皇后这明显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当即一笑:“早日定下来,也早些准备着,自然也是能早些娶进门。姑姑不是早盼着我能定下来了?”
卫皇后肃穆看着卫泽,缓缓开口:“青梓那丫头的确是不错。可是你心里也比我清楚,青梓她如今却还不够胜任卫王府世子妃。对上那群人,只怕她能被吃了。你却也不能因为你一人喜欢,就要冒这样的风险。”
卫泽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姑姑未免小看了青梓。青梓也不是那等软弱怯懦之人。”顿了顿,卫泽又添上了一句:”再说了。成亲之后我也不打算搬去卫王府。到时候仍是住在谢家就是。“
卫皇后这下便是狠狠皱起了眉头,隐约有些发火的意思:”胡闹!你难不成还在外头一辈子?既是这样,不如早早的将世子之位让出去算了,何必一直这么攥着?你就是想护着她,也不是这么个护法。若真她这般无用,我绝不可能同意此事儿!“
顿了顿,卫皇后深深看了一眼卫泽:”就是她自己也是早就与我越发三章,若是不能叫我满意,她便是自己也不会占了这个位置!“
这话一出,卫泽也好,霍铁衣也好,倒是都愣了。谁也没想到,谢青梓竟然还做了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