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将越野车开动起来的名可,眼底淌过了丝丝讶异,这丫头虽然被自己吓得尖叫连连,但,车子至少是开动了。
这款越野车和一般的摩托车不一样,很适合在野地甚至山路里行使,虽然笨重,但一旦开起来并不容易倒,所以虽然名可开得极其缓慢,也危危险险的,但,并没有倒下。
她居然真的把车子开动了,甚至在开到那个转角的地方时,也学着所有人那样身体前倾,侧身倾斜慢慢开了过去,因为开得慢,倒也没有什么风险。
看着她从下头开过去,他一双星眸微微眯了起来,眼底的光亮有几分复杂,忽明忽暗的,不知道里头藏了些什么。
原以为她会打电话给他,向他求饶,然后百般讨好,求他回来带她走,没想到,现在居然不需要他了。
见她拐过了那个转角,一直往前方的路走开过去,他才从高坡下慢步下来,哪怕走得这么慢,回到下头山道上,抬头还能看到她纤弱的背影,骑着车子一路缓慢前行。
慢,确实慢得和蜗牛一样,但第一次就可以将车子开动起来也是不错,看来,这丫头是个可造之才。
他倒也没想要把她训练得有多强,不过,可以的话体能好一点是最好的,至少,不会每次他兽性大发想要疯狂索要的时候,都因为承受不住而昏过去。
他已经有点在期待了,期待她可以承受他的力量,与他一起疯狂的一幕……
名可在前头开过去,因为心里真的太紧张,居然连身后有一辆车子跟随都不知道。
山路不太好走,幸好这款越野车开起来很稳,一点都不怕颠簸。
这条路还算走得很顺利,只有一跳上去的路,想走丢都不可能,等她快到训练场的时候,北冥夜一转方向,从荆棘遍布的山上穿了过去,越过了她。
所以,等名可到达训练场时,他已经气定神闲站在训练场中央看台上两个人的搏斗,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一样。
名可好不容易将车子停下来,踩下踏脚支撑住,一抬头就看到他高大的背影,看到他,眼底不可避免闪过了几许怨念。
这个男人一直就是这样,心是黑的,居然真的把她丢下来,自己心安理得在这里和他的人在一起,也不怕她在后面出什么意外。
这么没良心的人,她长这么大,还真的是头一次碰到。
良心都被狗吃了!
从越野车上跨下来,一下来就发现两条腿酸楚得很,刚才一路上太紧张,她一直很用力夹着车身,生怕自己会不小心从车子上摔下去,夹得那么用力,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腿内侧好疼。
那么疼,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她皱紧眉心,用力咬着唇,两条腿怎么放都感觉不舒服,走起路来更难受,一路走过去,就像刚交出了第一次,第二天醒来时走路的姿势。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北冥夜心头一热,身体顿时躁动了起来。
只是看一眼,居然又有了想要把她压下去的冲动,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确实越来越大了,对她,仿佛怎么要都要不够一样。
这样的诱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尝试过。
以为她会走过来,走到自己身边,没想到她居然只是走到角落里,和一伙兄弟们站在一起,小心翼翼揉着自己不舒服的胳膊,还有两条腿。
宁愿和他们在一起,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北冥夜浓密的眉心皱了起来,虽然已经收回目光,但,唇角的笑意散去后,整张脸整双眼眸甚至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站在一旁负责给大家训练的队长穆一心头一沉,看着台上正在格斗的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就连虚汗都开始在额头上冒出。
先生这模样,是不是对大家的训练成果不满意?
北冥夜确实不满意,只不过,不满意的对象不上上头的人,而是那个站了一会后,开始和兄弟们闲聊起来,过得怡然自得的小女人。
名可的出现让兄弟们顿时亮了眉眼,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岛上训练,岛上虽然也有一些女性,但基本上个个孔武有力,都是格斗的好手,哪里像眼前这个女孩这般娇滴滴可爱动人?
一个小伙子跑到一旁的饮水机上给名可倒了一杯水过来,忍不住问道:“你和先生一起来的?来参加训练?”
名可摇了摇头,把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瞟了北冥夜一样,他正在专心看着台上的格斗,她才松了一口气,摇头说:“不是,我……是先生的助理。”
因为没办法解释她和北冥夜的关系,只能随意胡诌了一个。
先生带着小助理上岛,对大家来说倒也是件新鲜事,原来以为她是先生的女人,但看起来又不像,她一点要过去讨好先生的意思都没有,还真的只是单纯站在一旁,和他们一样看着台上。
不是先生的女人,和她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跟她介绍台上那两个年轻人,原来是他们一月一次的格斗会,今天已经开始了大半天,从早上开始的,到现在,台上这一对还在打的已经是第二十几队了。
今天格斗的全是最近几个月才新招回来的兄弟,只有赢出的人才有机会继续留在这座岛上接受更严厉的训练,输了的明天就要离开。
这里是帝国集团选拔和训练保全人员的地方,哪怕今天在格斗上赢了,也不是说就可以最终留下来,等再接受一个月的训练后,他们会继续第二轮格斗。
最终留下来的人,至少要经过三轮格斗比赛,最后再经过一轮循环格斗赛来决定自己最终的岗位。
“也就是说,三轮格斗之后留下来的,都可以在帝国集团工作么?”名可看着刚下去的两人,一个朝气蓬勃一脸喜色,另一个输了的,垂头丧气,无奈地离开会场,顿时便感觉这种选拔方式真的太残忍。
一局定胜负,输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见身边那个叫胡涂的男孩点头,她看着新一对上去格斗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呶了呶唇,有点不敢苟同:“要是本身也是高手,但运气太差遇到另一个更强悍的高手怎么办?”
“那就只能怪自己运气真的太差,怨不得别人。”胡涂盯着她的小嘴,这呶唇的动作真是可爱极了,他在这里待了三个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娇俏的女孩子了,尤其,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
越看越觉得漂亮,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却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飘来一道冰冷的目光,这样的寒冷,冻得他莫名奇妙地背脊发凉。
他吓了一跳,蓦地抬头,但在人群中找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有谁那怨恨的目光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了错,他抓了抓头,视线落回到名可脸上。
“有能力的不一定能留下来,但,留下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说,见她眼底还有几分疑惑,便解释了下:“总共要经过三轮比赛,就算刚开始运气好遇到弱的对手,留了下来,到后面也不会一直好运气下去,凭运气留下来。”
他看了台上一眼,又指了指站在北冥夜身边,拿着册子一直在做记录的穆一,轻声说:“穆队长会对每个上去格斗的人做评估,观察他们的表现之后记录下来,下次安排格斗对阵人选的时候,会将比较强悍的分出来,和一些他觉得弱一点的去对阵。”
“那万一他评估有错呢?”这样的方式虽然好,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正确,总是会有错漏的吧?
“那就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了。”胡涂耸了耸肩,还是一脸笑意:“要相信穆队长,他的眼光很好的。”
名可没有继续说话,又喝了两口水,才继续看着上头打斗的人。
胡涂似乎话特别多,忽然低头凑近她,正想说什么,背脊又莫名凉了起来。
好冷!
抬头扫了一眼,还是没发现有谁在盯着他,只是隐隐感觉到那份冰冷来自广场中央,似乎……来自先生和穆队长那里。
他又抓了抓头,有点完全摸不着头脑,好奇怪的感觉。
但过了一会,没感觉到再有什么寒气袭来,转头一看到还在专心致志看比赛的名可,一看到她精致漂亮的五官,说话的*顿时又来了:“你是第一次上岛吧?”
名可点了点头,其实也没自己表现的那么专心,目光还是会时不时往北冥夜所在的地方瞄去。
他一身休闲服,和大家穿的迷彩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分明穿得这么随意,但,一身的强悍气息却愣是把一大片人都给压了下去。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撑天大树一样,如果他要对付的人不是你,你可以站在他的身后,他真的能成为你一生中最有安全感的守护神。
只是可惜,他不是她的守护神,她也不是他愿意守护的人,两个人的关系,永远只是在身体的纠缠上。
“对了,你见过先生出手没有?”见她一直看着先生发呆,胡涂又靠了过去,小声问。
名可吓了一跳,忙回过神,摇头:“没……有。”
在床上的出手算不算?还有,从二楼跳下去算不算?如果都不算的话,她确实没见过他展露能耐的时候。
她对他的认知也就那么点了,在床上恐怖得像一头野狼,穿上衣服之后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人模人样,反正,就是衣冠禽兽一类。
“我见过。”胡涂神秘兮兮地,又倾身向她靠近几分:“没见过他打架,因为没人敢跟先生打,但,我见过他和兄弟们一起训练,那一身肌肉……”
一想,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愿意相信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先生和大家一起从悬崖底……”
话还没说话,一把低沉的声音便忽然传来:“胡涂,下一个你上。”
胡涂吓了一跳,忙站直身躯,迎上正在走过来的穆一的目光,脸色正了正,大声回应:“是。”
应了之后才又反应过来,忍不住轻声问:“队长,我们那对调上来吗?”
穆一看了他一眼,分明有几分同情的味道,但语气还是不容置疑:“不是,你和阿筹换,你对阿杜。”
胡涂吓得瞪大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穆一,想要开口问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在这里,只有服从,哪有什么为什么?
穆一只是淡淡又瞟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北冥夜所在的地方走回去。
他也有几分同情这个小伙子,分明是挺有天赋的,只是还缺乏一点训练,要是训练得好,以后一定是可造之才。
但……谁让他和先生的人唧唧歪歪?这不是找死吗?胡涂是真的糊涂,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一直站在先生身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不高兴?
这小丫头……看样子和先生关系匪浅,胡涂居然还敢一直和人家说话,甚至靠得这么近,真是……活该!
见胡涂脸色不怎么好看,名可忍不住关心了句:“阿杜很可怕吗?你怎么怕成这样?”
“谁……谁说我害怕?”胡涂一拍胸口,在美女面前,还是忍不住挺起了胸膛:“我不怕,我……很能打。”
虽然阿杜真的有点恐怖,整个队伍的人都知道,他外号黑猩猩,体型真心和猩猩有的一拼,但……但她也不弱是不是?
他……也不弱吧。
身边忽然传来女孩子噗哧一声,名可已经掩着嘴笑了起来,他说不怕,事实上,分明很怕嘛。
“他真的很恐怖。”胡涂被她这么一笑,挺起来的胸膛顿时萎了,“等会……帮我祈祷。”
名可又低低笑了两声,才看着他,声音柔和:“好,等会帮你祈祷。”
虽然才刚认识,但因为胡涂的率直,两个人的交谈还算得上愉快,算是小半个朋友了。
帮他祈祷一下也没什么,虽然,明知道自己的祈祷管不了什么事。
但她不知道,在她冲胡涂笑的时候,有人盯着她脸上那两个小酒窝,竟有几分失神。
原来,这才是她真诚的笑,而她……居然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笑得这么甜!
北冥夜的唇角又勾了起来,如果足够了解他,一定知道他从笑到不笑,再到笑,整个过程,火气绝对是在狂飙。
现在,他又笑得这么好看……
刚回到他身边的穆一忍不住伸手往自己额头上摸了一把,幸好台上那一对结束,立即大声说:“下一对,胡涂对阿杜。”
台下顿时有几分骚动,无数同情的目光落在胡涂身上,他却只能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台上走去。
刚走开,立即有个男人来到名可身边,轻声说:“小姐,先生让你过去。”
名可一震,下意识往北冥夜的方向望去,他却只是安静看着台上,似乎一点都不曾关注她这一方。
刚才她也有时不时偷偷看他,但他从来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现在让她过去……心里又开始紧张了起来,真的不想听他的,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敢不听。
北冥夜看着台上的两人,分明知道名可已经走到他身边,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专心看着台上两个人。
阿杜,队伍里所有的人都称他为黑猩猩,他身高一米九五,体型庞大,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山那般。
脑袋瓜发不发达不知道,但四肢却发达得很,手长脚长的,在加上粗矿的骨架,和猩猩还真没什么区别。
胡涂也不算矮,一米八五的身高,在男人当中还算可以,虽然比不上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北冥夜,但比起队伍里其他兄弟,身高上还算占那么一点优势。
可是,面对阿杜的时候,他简直渺小到如同一个还没长透的孩子,阿杜是一座山,他便是山边的一棵小树,看起来随时都有被大山压扁的可能。
名可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胡涂让她给他祈祷,原来他要面对的对手居然这么强悍,先不说两人的身手,光是阿杜那体型就足够让人畏惧了。
没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北冥夜勾了勾唇,笑意里多了几分邪恶的气息,她只是想着自己刚才答应了胡涂给他祈祷,所以,下意识便双手合十,闭了闭眼,默默为他祈祷了一声,希望他可以胜出。
不过是相当于完成任务一样罢了,但北冥夜侧头看着她默默祈祷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被揪了一把,一丝不太愉快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怕他输?”他沉声问着,声音既沉又冰冷。
名可眨了眨眼,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下意识退了半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说,你是不是怕胡涂输掉?”他又问,唇角的笑意分明那么好看,可却极度慎人。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起了头:“只是答应过给他祈祷,他们谁赢谁输和我没有关系。”
因为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会让他满意,最好就是事不关己。
他抿着唇,目光锁在她脸上,这丫头看起来柔柔顺顺的,但他很清楚她的那颗心有时候也是很冷的。
只是答应了为他祈祷,却不管他们谁输谁赢,这世上能做到这么冷情的人也是不多。
忽然,心里竟有几分愉悦了起来,长臂一揽把她搂了过去,终于算是有点良心发现,跟她解释道:“阿杜和胡涂这一战,胡涂身形上差了一大截,但如果他连阿杜都能打下去的话,我以后会个他更好的机会。”
名可淡淡应了一声:“哦。”
事实上从来没有想过胡涂会胜出,谁迎上阿杜估计都只是死路一条。
北冥夜不再说话,刚才自己的解释似乎有点多余,他还是搂着她,与她一起看着台上的格斗。
这个动作让在场的兄弟们全都一瞬间探头探脑了起来,原来这个女孩真的是先生的女人,怪不得会把她带到岛上去。
看来这女孩对先生来说很不一样,能被带到岛上而不是来参加训练的,她还是头一个。
穆一挥了挥手,后面的人立即会意过来,忙搬了一张长椅过来。
北冥夜坐了下去,也是随手一揽,便将名可抱在他的腿上。
这么多人看着,名可还是有几分不安,下意识便抗拒了起来:“我站着就好。”
北冥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落在她腰间的长臂却没有收回,他淡然说:“不想这样侧坐也行,那就……跨坐。”
她睁了睁眼眸,足足花了三秒的时间才回过神来,心里一紧,一张脸顿时烧得通红。
她不敢再挣扎,只是在他把自己搂到另一边,斜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微微挣了挣,想要坐直身子。
现在这个姿态确实太让人难受了些,这么多人看着,她斜躺在他身上,简直太不像话了。
但北冥夜做事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不会理会什么笑话不笑话,他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长指微微抖了抖,穆一立即又往身后挥了挥手,很快便有兄弟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送过来,从里头取出一根雪茄,并亲自为他点上。
名可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像帝皇一样,抢着伺候他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嚣张成这样,这世上只怕也没有第二个可以跟他比了。
“怎么?对我有意见?”他吸了一口烟雾,低头薄唇微动,那寥寥烟雾便全都洒落在她的脸上。
名可下意识别过脸,小手挥了挥手,把他的烟雾挥开,在他又吸了一口之际,她忙把脸埋入他怀里,轻声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见?我崇拜你都来不及。”
他浅浅笑了笑,总算没有再折腾她。
“你若是乖一点,我也可以对你很好。”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慕子衿一个人可以对她好,只要她乖乖的,他也可以宠她。
这丫头,到底听懂了他的话没有?
名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懂,因为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对她好,这三个字她连想都不敢想。
北冥夜什么时候对她好过?除了不断欺负,不断压迫,还有什么?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怨念着,表面上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在这里或者帝苑或是在帝国集团,他都是神,既然是神,哪里能允许他们这些小人物忤逆他?
她也不为难自己了,靠在他身上,转头看着台上打得激烈的两个人,出乎她意料的是,胡涂并没有一开始就被阿杜扔出去,虽然身形比阿杜小了很多,但出拳的力量似乎还不弱。
“我的人练得怎么样?”他忽然问。
她怔了怔,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却只能看到他性格的下巴,琢磨着该怎么样去回应。
他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已经加大力道一捞,把自己往她身上用力压去。
名可低呼了一声,又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忙咬着嘴唇,把心里的惊慌压下去之后才看着他,点头道:“很好,都很好。”
“这是真心话?”连回答他的问题都还要先琢磨,这女人呆在他身边就没有一句真话。
名可揪上他的衣襟,咬了好久的下唇,才忽然轻声说:“你要是不愿意相信,何必要问我?我说了,你又要怀疑是假的,那你以后问我问题,我是不是都不该回答了?”
他挑了下眉,垂眸看着她,反驳倒是挺新鲜的,她似乎越来越敢反抗自己了,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悦,倒是对她的兴趣又浓了几分。
大掌从她腰上移开,落在她脸上,长指在她脸颊边轻轻刮了过去,他不说话,只是安静抽着烟,安静看着台上的格斗。
十五分钟之后,胡涂大喝了一声,居然把比他重了差不多一倍的阿杜举了起来,用力扔了下去。
阿杜虽然体型庞大,但身手也算是不差,被他扔下去落地的时候,大掌往地上撑了一下,卸去了大半下坠的力量,庞大的身躯凌空一翻,背朝下摔了下去。
虽然被摔得够呛的,但因为他刚才卸了力,这一摔倒也没让他受伤。
他爬了起来,看了台上的人一眼,才又看着穆一,一脸尴尬,转身走了。
胡涂赢了,以这个娇小的身躯对抗巨大的阿杜,居然赢了!
台下有两秒钟的沉默,沉默后欢呼声顿起。
谁都没想过这一组的人还有人能把阿杜打下去,叫得最欢的自然是原来被分派给对阿杜的那个男生。
阿杜被打下去了,这么说他就不能面对他了,不面对阿杜至少还有一半的胜算,但若是面对阿杜,那便直接没希望了。
穆一没有让这些人欢呼太久,又宣布了下一组上场格斗的名字,胡涂下来之后,另两个人马上走了上去。
胡涂抬头时正好看到名可窝在先生怀里,他只是愣了几下,便心里一慌,忙低垂头颅回到角落里。
原来刚才一直用冰冷的目光射向他的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先生,原来名可是他的女人呀!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他若是知道了,哪敢和她走得这么近?这下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忽然被分到和阿杜同一组,大概是先生看他不顺眼了吧。
还好先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赢了就是赢了,总不可能他赢了也把他扔出去。
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着,再抬头往广场中央望去,北冥夜依然抽着雪茄,名可窝在他怀中,温顺得如同一头小绵羊。
两个人看起来气场完全不一样,但却诡异地融洽,画面也是养眼的很,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真的让人赏心悦目。
还好他对名可只有欣赏,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要不然先生何止只会用眼神射杀他,只怕会直接过来把他的脑袋拧掉了去。
胡涂劫后余生,又因为打过一架,这一刻差点连站在的力气都没了。
看先生抱名可那姿势就知道占有欲非常强烈,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先生表现出这样霸道的一面。
名可这个小女娃在先生心里地位真的不轻呀,以后,切记要保持距离。
一定一定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靠过去和她说话,否则,下次面对的不是阿杜,说不准,直接就是队长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