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儿后,雲青看了看蓝笙的衣服,又抬手摸了摸衣袖,问道:“三郎回来没有净个脸,洗沐一下吗?”
我顿了一下,开口道:“是我疏忽了,竟忘了这事。”
蓝笙温和一笑,握了握我的手,道:“怪我,是我忘记说了。”
我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挣脱了出来。
今日是重阳,婆婆让人在饭桌上摆了一壶甜酒。我吃得有些醺醺然。用完饭,便和蓝笙一起回去了。
回到房间,我让人端了热水去盥洗室,又拿了干净的衣服搭在浴桶旁的架子上。蓝笙在一旁解着那件圆领的袍子,目光却落到我身上。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着头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好,便出去了。
脑袋有些犯困,我和衣歪倒在螺钿床上。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见蓝笙在喊我。
我强打起精神,走到盥洗室旁边,问道:“怎么了?”
蓝笙在里面道:“拿一双干净的鞋子过来。”
我去踏板上拿了一双鞋子,送去盥洗室。
刚放下,站起身来时,他忽然伸出手将我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上有水,把我的衫子都浸湿了。
我没回头,等着他自觉无趣然后松开手。
他在背后低低唤了一声:“宛妹。”接着使力把我往后拉了拉。我的掌心像是被****过一般,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他的手从我的袖中探了进去,我觉出不对劲,便使劲挣脱了一下,轻声请求道:“别,别这样。”
他一双手将我拽得极紧,我再使力时,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哗啦”的水声,紧接着我整个身子离了地,我不由得惊叫一声,反应过来时,水已经到了我的肩颈处,将我的衣衫湿透。
浴桶里的水漫了出来,拍打着地面。
我惊慌地看着他,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了。
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月映拔高了嗓子问道:“珠娘?珠娘你怎么了?”
我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蓝笙的声音冷冰冰的,回道:“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外面半晌没动静,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道:“月映,我没事,你出去吧。”
脚步声渐渐走远,然后是轻微的关门声。
我曲着腿坐在浴桶里与蓝笙对望,他眼睛泛红,像是隐忍已久的样子。
我开始脱衣服,将打湿的衫子、小衣一件件扔到地上,然后倾过身去,紧紧抱住了他。
他叹息一声,冲了进来,握着我的腰肢快速摆动着。
我把头垂了下去,口张开着,却说不出话。
这已经不是在履行爱情的仪式,而是一场满怀怒气的惩罚。我们彼此纠缠厮磨,仿佛是充满了痛苦,却又无法停止。
终于,我一口下去,狠狠咬在了他肩上。
蓝笙的动作一顿,半晌,沉声道:“宛妹,你是不是开始恨我了?”
我松了口,却没有答话。发髻已被弄散,青丝垂了下来,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浸在水里游游荡荡的发尾和彼此赤/裸相对的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