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庄蹻寝宫后面的后花园,密道也应该在不远处,所以大左祭凭着书里模糊的记载估摸着就在这附近,苦于庄蹻召唤来了这么怪物才无从下手,现在正好双方携手撤离此处。
大左祭咳出了一口黑血,颤颤巍巍朝刀玉鑫爬过来,苗不燕哭泣着用脚在踹他,哀嚎道:“你滚开!你滚开!别碰她。”
忘尘赶紧抱住她,大左祭用手碰到刀玉鑫的胳膊,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这才松开,瘫倒在刀玉鑫的身边,自嘲的说道:“纠缠了一辈子,你居然走在我前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死撑着不肯出去找别人帮忙还来追我,你的自大最终将害死你,当然,如果你离开了就也不是你了。”
说完看看楚寻语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便在怀里一阵摸索,慕缘走过来说道:“他伤很重。”然后蹲下来帮大左祭一把。
大左祭掏出楚寻语梦寐以求的卷轴递给慕缘,说道;“都结束了,刀玉鑫一命换我儿一命,你们走吧。”
慕缘低头看着手里的卷轴一眼,上面刻着的倒三角眼睛赫然其上,不为人知的是老者此时坐在角落里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十分震惊,下一刻,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似乎什么都没打算做。
慕缘低头问:“你不打算走吗?”
大左祭摇摇头:“我到极限了,我之所以愿意带着你们进来是因为不想死在庄蹻手里,被它杀的人都将变成影从者,死后的灵魂也会被它奴役,我不想落得这般下场,你们顺着这条密道赶紧离开,这条密道庄蹻也知道,旷婆能读懂他的记忆,只不过黄金城这么大,他不一定能及时现,所以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出去以后一定要尽快飞起来,椎牛万花山失控了,这不是我的意料之内的,我原本想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诱杀刀玉鑫,但是不想你们进来搅局才这样,所以我们无冤无仇,去吧,活着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百中教的手段很难抗衡椎牛万花山,影从者等等怪物都是依附在这个阵法上面的,教主,出去以后去找汉人帮忙,去找修真者,他们有办法能控制这一切。”
“你闭嘴!”苗不燕被忘尘抱在怀里挣脱不了,隔空怒吼了一句。
大左祭对楚寻语叫了一句:“还能动吗?”
楚寻语脸上的血渍干了不少,更加难看了,肿着眼睛歪着嘴,转头看他一眼,一张口就是一缕鲜血流出,结巴着回答:“还……还行……,就是……打坏……打坏了……几个内脏……它拳头……拳头硬……”
“了不起。”大左祭感慨万分,“你一个元婴期修士能从庄蹻手里活下来,做的好,孩子。”
说完顿了顿,又道:“帮我个忙,走前用你的剑杀我了,毁了我的元婴,我不想落在庄蹻手里,你的剑应该能做到。”
楚寻语歪眼斜嘴的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容:“抱……抱歉……,砍人……砍人对……现在的我……来说……难度……有点……有点大。”
“我想这份殊荣应该是老夫的。”黑衣老者瘸着腿杵着拐杖站起来慢慢走过来,低头看着大左祭,“毕竟我说过这话。”
大左祭看看他,苦涩的笑了一下:“合该如此。”
老者弯下腰,和庄蹻一样,将手放在大左祭的腹部,问道:“安心上路,还有什么遗言吗?”
大左祭躺在地上,转头看着苗不燕,苗不燕在忘尘的怀里厌恶的转过头去,大左祭艰难的说道:“教主,念在小时候对你的养育之恩上,我要说句抱歉,诚心的最后一次祭祀谏言,我们盅师……就是修真者,切记……切记……。”
“帮我向明典问好。”黑衣老者说完,手中闪烁出一小团碎裂的空间渗入大左祭的身体,大左祭闭上眼睛,下一刻,全身经络暴起,盅师黑纹爬满全身,身上大量的灵气散了出来,之后,也去了……
众人收拾好东西,忘尘将大左祭和刀玉鑫的尸放在一边,问道:“留在这里吗?他们缠斗了一辈子。”
“不……”苗不燕立刻反对。
“走吧。”老者举着大左祭的鬼火紫航,“前面不知道会生什么,带着尸体我们没办法走远,庄蹻还在追我们,他们是老对手也算老朋友了,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
“不要,她是我的姨。”忘尘死死抱住苗不燕,苗不燕拼命的推忘尘,“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谁都不帮,我只带你活着离开!”忘尘蛮横的抱着苗不燕,强行抱走。
慕缘架着楚寻语站起来要走,回头看了一眼他二人的尸体,楚寻语从怀里掏出沙马俄里给自己的东西,那个奇怪的女人钩,放在刀玉鑫的尸体上,算是自己对刀玉鑫的一点缅怀吧,刀玉鑫死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没用了,摇摇头,就和慕缘一块跟上队伍。
众人还没走出十步远,忽然密道内一阵抖动,砂石俱下,众人一愣,慕缘惊问:“要塌方了?”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侧面的墙壁上炸开,把众人全都掀翻了,等到尘埃散开一些,众人七手八脚的站起来这才看清楚,脸都变了,原来轰开的洞口中尘埃里,一个燃烧着火焰的人影走进来,它看看地上二人的尸,又看看楚寻语他们,歪了歪头……
庄蹻是暴君……没有经过暴君的允许,谁让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