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三人在避难的祠堂里看见了明典教主的壁画,上面模糊着雕刻了很多东西,其中赫然有楚寻语一直苦苦追寻的黑灯的下落,三人都诧异不已,看来开始定的目标是对的,那盏黑灯确实和黄金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楚寻语三人只有希望苗不燕夺权成功,而后就能给三人讲讲头顶上这壁画的来历,进而带他们进黄金城。
另一方面,苗不燕在百中教的行动未必有想象中的顺利,傍晚的时候,海丹就已经秘密调集炎鹰寨人马乘着节日人流量大的优势悄悄行动,摸到了总坛教行驻地附近,冯三妹也一如既往的按计划行动,看见总坛汇聚的人马越来越多,很多教行都隐隐感觉到了似乎要生什么,沙马俄里远远望见教行也开始有所警觉之后,便对身边遮着斗篷的苗不燕点了点头,二人轻装从简,一路穿过人群,来到总坛,要求面见大右祭。
有教行立马禀报上去,此刻大右祭正好和黑衣老者在室内聊天,大右祭屡屡打呵欠,黑衣老者奇问:“足下缘何精神不振?”
“倒也奇怪。”大右祭摇摇头,其实这是毒性开始隐隐作了,恰巧有教行来报,说周围有很多炎鹰寨人马,并且沙马俄里也来了,大右祭走到窗子边推开窗外一瞧,心中大骇,因为他看见了远处炎鹰寨的队伍里站着很多熟悉的面孔,有头有脸的寨佬几乎全都到齐了,连海丹都在亲自指挥坐镇,按常理来说海丹已经被贬了,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指挥人马,现在敢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确实要生什么了,当下慌忙命令教行去联系大左祭,但回报说此地已经全都被炎鹰寨包围了,水泄不通,走不出去,大右祭脸色骤变,黑衣老者忙问何故?大右祭惊呼一声:“贼子有诈!”
于是大右祭就将那晚和汉人使者会面的情况大概一说,当黑衣老者听见汉人来使中有一个小和尚的时候顿时一愣,嗔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觉得应该事先和我说一声吗?”
“和你?”大右祭哭笑不得的反问,“我教内的事情和你说不说又有何干?”
“不是这个。”黑衣老者怒气冲冲,“是那个和尚!小和尚!天界寺的小和尚!”
“他不是天界寺的。”大右祭想了想,“好像说是五台山的。”
“他说什么你都信?”黑衣老者也哭笑不得起来,“我还说我是昆仑的呢,你也信吗?你可曾检查过他的信物?”
“这么一说……”大右祭沉思了起来,当时检查了忘尘,确实是天机七星之一,也检查了楚寻语,一身小密迹刚是蜀山人不会作假,唯有慕缘,说他是来游玩的,谈正事的时候还特地把他支开了就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恐怕确实有问题,不过黑衣老者的事情和百中教也没多大关系就是了,于是摇摇头:“也许老朽疏漏了,但是这小和尚也不打紧,等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了,在找到小和尚交给阁下慢慢料理就是。”
“该死。”黑衣老者毫无风度的暗中咒骂一声,慕缘这小子三番五次的躲过了追杀,这一次近在眼前还出了这般状况,这大右祭真是昏了脑袋。不过看看窗外,傻子也明白这是要生兵变的前兆,心中暗中一寻思,听大右祭刚才所言,慕缘这小子应该是在兵变的人马那一边,倘若他们得了手自己也就得不到慕缘了,谁让自己已经站在这一边了呢,只好咬咬牙,对大右祭说道:“我去找大左祭。”
“什么?”大右祭一愣。
黑衣老者问道:“这里有后门吗?”
“自然有。”有教行回答,“但是也有人把守。”
“无妨。”黑衣老者对大右祭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我去找大左祭帮你报信,我是汉人来宾,他们不认识我,不会阻拦我的,但是事成之后,必须把那个小和尚找到给我。”
“足下若能解今日危难,待事成之后,我一定全力上下搜拿你要的人。”大右祭感激连连,“大左祭今日不当值,应该在他的居所,往西,檀虫寨不到,那里是他居住的地方。”
“好,我去去就来。”黑衣老者转身就在教行带领下从往后走去了。
前脚刚走,就听见门外传来吵杂声,原来炎鹰寨人马按耐不住已经和教行推搡起来,沙马俄里一马当先,带着苗不燕直接闯入进来,大右祭倒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看着二人来到面前,便问:“大寨主是来逼宫的?”
“有几句话说。”沙马俄里道,“说完了在动手。”说完示意门外炎鹰寨人马稍安勿躁,大右祭看着身边的一位教行也点点头,那人出去也示意教行暂时不要动,待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沙马俄里手一挥,大门关上了,大右祭问道:“苗不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愿意为他这么做?”
“你自己问她吧。”沙马俄里用手一指苗不燕。
苗不燕摘下斗篷,露出面庞,大右祭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全寨都已经严加盘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的是真的吗?”沙马俄里严肃的问,“你是否杀了苗一雄,而后下毒囚禁燕儿,和大左祭串通一气,逼问黄金城下落?”
大右祭沉默了好一会,苗不燕什么都没有说,仅仅是静静的盯着他的双眼,半晌,终于点点头:“没办法的事情。”
“承认了就好。”沙马俄里点点头,轻松的坐了下来,对苗不燕道,“交给你了。”
苗不燕看了看大右祭,静静的说:“把蝴蝶银笙给我。”
“哈哈哈……”大右祭笑了起来,“你也想去黄金城啊,这不也是死罪吗?”
“给我。”苗不燕毫不理会他的讥讽。
“对不起,我们还在等什么?”大右祭好笑的看着沙马俄里,“赶紧拿绳子绑了我出去吧。”
苗不燕抬着眉毛问:“你还想要五寨共商?”
“当然了。”大右祭很平静,“按照我教规矩,要罢免祭祀这么大的事情,必须五寨共商才能定罪,走啊。”
“你不配。”苗不燕也笑了起来,“你得不到五寨共商的结局。”
“那你们更得不到蝴蝶银笙。”大右祭毫不慌乱,“要杀我吗?等会出去就有人问了,沙马俄里大寨主,为什么你一走大右祭就死在房间里了?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您老放心。”苗不燕淡淡回答,“今天谁都不会死,至少现在是这样,两天以后你就会离奇死亡了,和当年我父亲的结果一样。”
“什么?”大右祭显然没听明白。
“不信的话你检查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大右祭略一沉气,感觉有些略微的阻塞,不细心根本不感觉不到,但脸色却一变:“你什么时候给我下毒的?”
“把东西给我。”苗不燕根本不理会他,“交出圣物,我可以答应不诛你满门。”
“拿到又能如何?”大右祭狠狠的问道,“大左祭的圣物你也拿不到。”
“您老放心,他和你一样的待遇。”沙马俄里站起身来,反问,“你先告诉我们,你和大左祭到底准备了什么后手?”
“什么?”大右祭似乎没听懂。
“别装了。”沙马俄里不愧是老江湖,一语中的,“刚才要五寨共商,现在又在左推右挡,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光是杀了教主这一条就是死罪,五寨共商也不会有好结果,但你却执意要这么做,很明显你是在拖延时间,还在心存幻想,等待他的救援,说吧,大左祭那边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大右祭慢慢的坐了下来,反而翘起了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我都已经中了毒,横竖是死,说这个也挽回不了什么。”
“其实说不说也一样。”沙马俄里指了指外面,“刀玉鑫会好好款待他的,落到刀玉鑫的手里还用的着说吗?我们这回在用嘴说话,那边说不定就在用刀子说话了。”
“你们就是死在这一点上的。”大右祭伸着脑袋狞笑着说了一句,“刀玉鑫、刀玉鑫,成也刀玉鑫,败也刀玉鑫,这些年为了对付刀玉鑫,大左祭那个老家伙都快望穿了眼、敖干了血,他准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后手没有?相信我,苗不燕,苗教主,百中教就是毁在你手上的。”
“你说什么?”沙马俄里和苗不燕显然都没听懂。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大右祭指了指凳子。“坐,要是有时间的话还能上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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