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这句话就会跟你来了。”
“好,”毛毛点点头,转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忘尘坐过来,在慕缘身边一边帮慕缘擦拭伤口一边问道:“你信它?”
“不信。”慕缘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还让它去联系楚老弟?”忘尘不禁责怪道。
“嘿嘿。”慕缘笑的伤口都疼,“这个像猫又像熊的东西我们是看不出来个大概了,但是野郎中见多识广一定能认出来。”
“那你也不应该轻易让它去找楚老弟,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忘尘摇摇头,很不赞同楚寻语的做法。
“你太不了解野郎中了。”慕缘哈哈大笑,“你觉得这狡猾的小东西跑到野郎中面前喊一嗓子他的绰号就能赢取他的信任了?”
“你的意思是……”忘尘好像明白什么了。
“哈哈哈哈……”慕缘得意极了,答忘尘,“以野郎中的性格,看见这么个玩意儿在自己面前居然说话了,十有八九都是先砍死它在说。”
“妙啊。”忘尘抚掌大笑,忽然觉得自己和慕缘此时此刻变得越来越阴险了。
慕缘反而劝他:“不要内疚,我们现在这幅模样十有八九都是被它害的,它在这座岛上没来由的出现,这一切都太离奇,还有那个什么‘壬’,这故事扯的,我家门口卖烧饼的老大爷编的故事都比他好听,所以它肯定是罪魁祸首,别的不说了,先让野郎中替我们宰了它出口恶气在说。”
两个人脸都不红的坐在阴暗的地牢里“嘿嘿”阴笑,而楚寻语那边则浑然不知。此时此刻的楚寻语手握一长一短两把唐刀,背后和腰间同时也还绑缚了几根木矛和腰刀,正所谓全副武装,只不过全身刚刚被虫子咬过,肿的像个猪头,楚寻语心里那个火啊,越想越窝囊,尤其还折了商芊,心中只企盼着来几个那些黑影大汉,自己先砍翻他们两个再说。
楚寻语正跟着自顾自的生闷气往前赶路呢,沿着主径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就感觉有点怪,因为眼下他正站在两边有很高的城墙中间主径上,这座岛屿正中是突兀的黑压压高山,山的东边是一片群居地,慕缘他们就被关在这里,山的南边就是楚寻语。虽然城墙上全爬满了青苔和叶子,看不清真面目,但是楚寻语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敢断言这绝对不是山谷拗口,因为自然形成的山崖缺口不可能和主径贴的这么近,而且看起来似乎两边一样高,沿口平平整整,用刀尖伸进去,扎了两下,铿锵作响,挑开树叶看看,发现内壁似乎是……整齐的大青石块?
楚寻语那感觉别提多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好像站在一处军事要塞里,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两朝战争时期,这么高这么厚的城墙围起来一片地,里面是不是还有正在操练、整齐划一的军队?眼前并非如此,还是东倒西歪一片残破的破屋,楚寻语脑海中一片茫然,难道这里曾经是一片陆地?
手里不由得攥紧了刀柄,抬腿慢慢往里走,这里应该许久没人来了,屋子的房顶几乎全都塌了,周围到处都是杂草,唯有脚下的主径一直穿过其中。很明显,这屋子周围的杂草丛里没有什么毒虫,因为方才那道城墙似乎把它们全都挡在了外面,楚寻语坦然的走下了主径,仔细的去甄别那些倒塌的屋子,想努力找到蛛丝马迹。
一连三座屋子都没结果,因为年代实在是太久了,楚寻语抬腿跨下台阶,往隔壁屋子走继续再看看的时候,耳边若有若无的传来了一丝丝草声,仿佛威风吹过一般,楚寻语面不改色心不跳,动作丝毫没有停滞,一抬腿就进了眼前这座破屋,而身后的墙壁一侧,黑暗中,伸出一个脑袋,两个眼睛流露出阴沉的眼神,在墙后一闪一闪的,看见楚寻语进了屋子以后,自己也鬼鬼祟祟的跟上,猫着腰爬上台阶,可以清晰的看见,手上套着一圈刻着符文的铁箍,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往屋里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禁有些奇怪,伸头再努力看看,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有些急了,往里多走了几步,四下张望,仿佛在纳闷刚才看见的楚寻语人呢?
“初次见面,失礼了。”楚寻语原来刚才攀爬到了头顶大梁上,看见跟踪自己的人进来后,无声无息一翻身,用手轻轻一掂房梁,毫无动静的落在了来人背后,扛着唐刀,眼中杀气喷涌而出,冷漠的问道,“请问刚才和我同行的姑娘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