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
……
赵立夏心中盘桓那一口气随着赵老爷子后一口气一道,烟消云散,人都已经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呢?自此过后,他们与老赵家再无瓜葛!
赵立秋心中纵然悲伤,却终究还是抵不过被算计愤懑之情,到后,却也只能无奈地想着算计他们人已经去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他凑到赵立夏耳边低声道:“大哥,人去了,我们还要留这里吗?”
“我们回家。”赵立夏说完,冲里正道:“叔,我和立秋先回去了,这里事要辛苦叔了。”
里正很干脆地点头:“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谁知道,赵立夏和赵立秋还没走出两步,屋子里就冲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就要往赵立夏赵立秋怀里塞一团白布,小媳妇脸上挂着泪:“爷爷已经走了,这是孝服,大哥二哥穿上吧。”
赵立夏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我们几年前就已经脱离了赵家自立门户,已经不算是赵老爷子子孙,这孝服不能穿。”
小媳妇道:“大哥,你怎么能说这样话?就算再怎么样,爷爷他始终是你们爷爷,亲爷爷过世了,你这个长孙岂能不戴孝?”说着,又要把手里孝服往赵立夏身上推。
赵立夏被纠缠地心烦意乱,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这一声呵斥,终于是让小媳妇停下了举动,唯唯诺诺站那儿,一副备受欺凌模样,屋里终于又有人跑出来:“赵立夏,她说到底是你弟妹!什么亲不亲!感情读了几年书,有出息了,觉得了不起了是吧?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你亲爷爷过世了,你连孝服都不肯穿,你书都读到狗屁里去了吧!”
看到来人,赵立夏和赵立秋只觉得愈发头疼心烦,也愈发觉得自己当真是吃饱了撑,要跑这一趟!
里正气得跺脚:“你乱七八糟瞎说些什么!你爹去了,要忙活事儿多去了,你这里咋呼什么!老二老三呢!躲屋子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亲戚家报丧!”
眼见里正发了火儿,赵家二婶儿和小媳妇不敢再胡搅蛮缠,转身进屋去了,不多时,赵家老二老三就穿好了孝服出来,勾着头站里正跟前儿,这幅模样看得里正是加心烦:“让三牛和大壮给你爹换衣服,你们去报丧!”
赵立夏和赵立秋一早就里正示意下离开了,心里头只觉得沉甸甸,烦闷得紧,不仅仅是为了赵老爷子去世,多还是为了老赵家这一屋子人胡搅蛮缠,他们直觉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丧期肯定还有闹!随便一想就觉得一股子憋闷感觉弥漫心间。
方怡他们回到家里没多久,就瞧见赵立夏赵立秋回来了,看他们脸上神情不对,方怡只当他们是悲伤爷爷过世,低声劝道:“赵老爷子六十有余,也算是寿终正寝了,你们别太难过。”*记住书院文字版*
赵立夏摇摇头,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却瞧见围四周弟妹们,心下微动,拉着方怡去屋里,把今儿老赵家发生事情都说了一遍。
方怡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就要给气笑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到了赵老爷子头上,临了都还不忘算计我们?”
赵立夏满面凄凉:“我早该知道,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爹和我们一家子,是我自己太天真,居然奢望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是念着我们!自己送上门去让他算计!怪不得他人!”说到后,悲伤哽咽,其中辛酸,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出!
方怡当然明白赵立夏悲伤,对赵立夏这一屋子半大孩子来说,骤然失去双亲,不论他们承不承认,心底深处,爷爷就已经是他们亲近亲人。试问,有哪个孩子会不渴望得到长辈爱护?要怪就只怪那赵老爷子,对着这一屋子善良孩子视而不见,一而再再而三利用他们孝心,到死都不放过!真真是可恨之极!
心中那份悲伤同情早就被恼怒所替代,方怡顾不得什么死者大说辞,只要老赵家那群人还想借着赵老爷子丧事来为难算计他们,那就别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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