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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琮与李璘为首的十数位王爷叫嚣纷纷。
李怀唐皱着眉头,这些王爷应该被金吾卫软禁着,怎么跑到了这里?再望望裴耀卿等,忽有所悟,必定是这位内阁大臣的杰作。
“陛下龙体有恙,诸位请回。”
看在忠臣们的面子上,李怀唐的态度已经算很客气,不过颜真卿并未领情,一手执刀,一手指着李怀唐:“逆贼,休要再糊弄我等,软禁陛下包藏祸心,与安胡儿何异?今天颜某拼一死也要为国除害!”
说完,刀起,在一片惊呼声中,砍向李怀唐。
传言颜真卿性烈,果然如此。
“哐当!”
唐刀在空中与狼牙棒激烈相撞,唐刀应声落地,颜真卿被踹倒。
若非李怀唐出脚快,颜真卿的脑袋必将被韩二郎的狼牙棒顺势砸碎。
尽管如此,颜真卿依旧怒骂不止。
李怀唐拦住韩二郎,冷冷扫了众王爷一眼,包括裴耀卿等人。
“事到如今,不瞒诸位,陛下不在了。”
“啊!?”裴耀卿吃惊地指着李怀唐,“你,你竟敢弑君?!”
众人哗然。
“放屁!”另一悍将雷万春暴怒,“陛下乃李瑁所杀,为将士们亲眼目睹,信安王也在场,休得血口喷人!”
隐瞒李享的死讯实乃迫不得已,强敌在外,洛阳城需要上下团结,经不起内耗。
关于李享之死,众人或多或少有些心理准备,否则王爷们的求知不会如此高涨。心中的猜疑得到确认,龙子龙孙们不忧反喜,当然,这种情绪不能洋溢于表,惯例总得哭闹一番。
悲泣者中,以颜真卿的反应最为激烈,龇牙裂齿一副拼命架势,两名金吾卫士兵架着他的胳膊,仍然挡不住他凌空乱踢飞毛腿。
“何不早言?”
“隐瞒真相必有祸心!”
“我们要推选新帝!”
“我提议庆王!”
“庆王何德何能?长幼有序,该隶王接替!”
“永王贤德。”……
面对王爷们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李怀唐反问:“早说又如何?难道让你们像现在一样争吵?如果真相在两月前揭晓,你们以为洛阳城还能坚持到现在?”
王爷们语塞。
裴耀卿心知肚明,诸王没有一个是省油灯,帝位的吸引力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他甚至怀疑,为了登上九五之尊那些弱势的王爷可能会与城外的叛贼暗通款曲。
李怀唐厌恶地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们,转身继续察看将士们的伤情。
“等等!”庆王李琮硬着头皮跳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今天必须将事情说清楚,你不愿表态那就请将兵权交还给内阁与兵部!我们大唐国事不需要你参和。”
“对,对,我们自己能对付叛贼!”
在这个问题上,王爷们的意见空前统一。
李怀唐冷笑,目光看向伤兵以及恰巧在此慰问的各界代表。
伤兵们代表们欲言又止,眼巴巴地望着李怀唐。终于,有人忍不住挺身而出:“我们愿意追随上将军!”
喊口号之人田旭是也,龙武军都尉,接着龚大柱等前雇佣军伤兵积极响应,有了领头羊,将士们与代表们纷纷加入其中阵营。
王爷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洛阳城军民怎么全倒向李怀唐?仿佛被喂了一般。
颜真卿怒不可竭:“奸贼露出狐狸尾巴了,收揽人心只为谋权篡位!士兵们,别听此贼的蛊惑之言,不忠君,毋宁死!你们乃我大唐的忠义之士,一起杀了他,为国君效忠!”
将士们的回答依旧:支持李怀唐。
“听到了吧?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当效忠国君与他们的利益背道而驰之时,他们只忠于自己的选择。颜御史口口声声忠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李隆基就在城外,你何不打开城门将他迎接入城?”
“先帝已死,敢言开门者杀无赦!”
田旭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高呼。众人高呼。
颜真卿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数次张嘴,欲言又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确实痛快。李怀唐暗笑。将士们的利益,城里富人各权贵的利益大部份与他绑在了一起,若他离去,谁兑现以及保护有功将士该得的良田赏赐?谁偿付那些权贵豪商被强借去的钱物?
“再说,你让他们效忠哪个君王?寿王抑或这里的诸王?然后为了他们一己之私互相攻杀?”
字字珠玑,句句良言。裴耀卿等开始陷入沉默。长安有寿王,洛阳再多几个抢帝位的,难道中原又要堕入八王乱晋的轮回?
城外叛军没有给多少时间让众人争论不休,一块巨石越过城墙落入上东门广场产生的巨大响声打断了王爷们的兴致。
巨石恰巧砸中一辆马车,马车立刻粉碎,两匹驮马血肉模糊。
叛军有抛石机,而且相当厉害!城墙能挡住吗?
李怀唐震惊担忧。众人震惊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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