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一视同仁,均守此律法约束和保护。”
众人望向了李怀唐,他们知道,女王的宝座是建立在这位上将军的强大实力之上,他们在等待这位上将军的说法。
李怀唐微微一笑,道:“我是女王殿下的夫郎,夫妻本为一体,不分你我,女王的意志就是我的想法。”
因为有之前的协议在,李怀唐尽管说得有占便宜之嫌,柳上月却不好辩驳,俏脸通红,很鸵鸟地目光游移,远离李怀唐戏谑的表情。
“我将以布告的形式向你们保证,向全城保证,只要恪守律法,你们的人生安全就有保障,利益也会受到保护。可,如果谁胆敢挑战律法,后果你们自负,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们觉得律法苛刻,我允许你们离开去找你们理想中的乐土,可一旦留下,就必须无条件遵从。”
“拔汗那国的管理层永远向你们敞开大门,过几天,自然会有布告,告诉你们如何去应选,被选中者将有机会为拔汗那国贡献你们的智慧……”
诚如李怀唐所言,律法是宁远城民部议院的杰作,是各方利益妥协折衷的结果,宁远城的居民能够接受,西键城同样也不会例外。
两百余名贵族富商当下表示无意义,兵慌战乱的年代,生命财产有保障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至于谁是实际的统治者不重要,重要的是统治者能够给予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何况,这位将军已经表态,他们也有机会成为统治集团中的一员,这是他们之中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与全城最有影响力的权贵们达成了共识,李怀唐接着就向全城布告收取民心。
收揽民心的布告出的第二天,一场亲善宴会及时举行,数百名西键城居民代表被邀请进皇宫。
宴会开始很冷场,不过酒能壮人胆,李怀唐劝了数轮酒,气氛逐渐热闹,居然有数位富商集体主动来向一起坐在主位上的柳上月和李怀唐敬酒。
“尊敬的女王殿下,我们敬你一杯,祝你青春常驻,与上将军白头偕老。”
柳上月嫣然一笑,道:“妾不善酒,浅尝则止,还是让上将军替我喝了这杯。”
“好,为夫的就替娘子挡下这杯!”
李怀唐不肯吃亏,喝酒顺便占嘴上的便宜。
“上将军海量!”富商们异口同声喝彩,接着又连续劝了三杯,而李怀唐则是来者不拒,豪饮不停。
酒过数巡,一名富商道:“不知上将军何时回宁远城?”
“哦?想赶我呢?”
“不不不,不是。”富商赶紧摇头,“我们只是担心,如果上将军离开西键城,这个,这个要是石国大军来了,我们可怎么办?”
富商们有意无意地看向柳上月,又看看李怀唐,等待李怀唐给他们一颗定心丸。毕竟,如果再有兵灾,谁也无法保证新的胜利者会否会纵兵掠夺或屠城,按他们对伊捺的了解,这似乎很难避免,而且,柳上月这个美人本身就是伊捺前的王妃,她就是伊捺大军的磁铁石。
李怀唐笑道:“伊捺不足为患,尽管放心,他们只要敢来,就回不去,你们要对女王殿下有信心。”
“是是是。”一众商人讪笑,却难掩心中的担忧。
又是一番牛饮……
柳上月不喜这种热闹,席间借故离开,她躲入了一间房子里歇息,不料却听到了门外两名路过富商的对话。
“……唉,我看我们要么是去柘枝城,要么是去宁远城,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是啊,伊捺也许不可怕,可他站在他后面的是突骑施人却不好惹,西键城前途堪忧啊,有道是君子还是不立危墙之下,早走早好。”
“嗯,我打算去宁远城。”
“什么?去宁远城?难道你以为宁远城能挡住突骑施人的铁蹄吗?”
“嘿嘿,这个老弟你就不懂了吧,先不说宁远城的商机和坚固的城防,就说上将军这一招,我服了!”
“啥招?”
“如果我没看错,上将军不日将撤回宁远城,把我们的女王陛下留在西键城,嘿嘿,其中可有大学问。”
“学问?”
“对,告诉你吧,上将军这是弃车保卒,什么女王,上将军立此女王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其目的不过是要将美人不露声色地送给突骑施人,这样,西键城与昭武第一美人将成为伊捺与突骑施人之间的矛盾,嘿嘿,只要他们之间有了裂缝,对宁远城的威胁自然大打折扣,宁远城无忧矣。”
“高,高,是在是高!”
……
房内的柳上月如五雷轰顶,两行泪水流淌在她忧郁痛苦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