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怀子，风雨即来

憾。

    “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让你丢脸了，小姐，都是我的错。这孩子如果生下来没有爹，那会一辈子让人看不起的。”绿袖终于哭出来了，脖子上那深深的红印，让曹心瑶更加的害怕，如果不是连翘及时现，那么此刻只能是个心碎的结果。

    曹心瑶费了好大的经历，才将绿袖劝睡着。为她关上门，心中非常难过，却现常安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心中一动，走到他身边。

    “常安，跟我来，我问你一件事。”曹心瑶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但是总得试一试。

    常安吓一跳，然后红着脸跟着曹心瑶来到了偏厅。

    “曹小姐，您找我什么事？我只是担心绿袖，所以才过去看看的，没有任何的恶意。”常安害怕曹心瑶会误会绿袖，这对她的名声就不好了。

    曹心瑶上下打量了一下常安，他是冷玉清的贴身侍从，人品上没问题，长得还算靠谱，人也老实。常安在她打量的时候，浑身都在冒汗，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看见小姐，就感觉到害怕。

    “你喜欢绿袖吗？”曹心瑶直接开门见山，这件事不宜拖下去。

    “喜欢，可是我的身份太卑微了。”常安低着头，以绿袖的姿色，加上曹心瑶的宠爱，嫁一个富贵的小家做正妻还是没有问题的，可他是一个孤儿，如果不是爷收留，什么都没有。

    “如果绿袖出了大事，这件事大到常人无法接受，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吗？想要娶她吗？身份无碍，人与人都是平等的。”曹心瑶知道这孩子根本就对那件事丝毫不知情。

    “当然，喜欢一个人就该喜欢一辈子，接受她的一切。”常安跟在冷玉清后面，在感情观，这两个人倒是也差不多，总之都很专一的。

    曹心瑶满意地笑了一下，希望他说的和做出来的是一样的，绿袖现在太需要一个家一个男人的照顾了。这样她才能放心生下孩子，那个孩子只属于她，和那畜生无关。

    非常悲痛地将绿袖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曹心瑶现常安呆在了那里，红着眼睛，一张脸上全部都是愤怒。“现在你还决定娶她吗？对她的一切过往都不在乎吗？”

    这真是一个非常难的选择，看着常安一直低着头，曹心瑶觉得自己太高估古人的接受能力了。算了，所谓的喜欢是抵不过这么残酷的事实的。转身走了，不怪常安，只是有些难过。

    “等等，我愿意！”常安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的坚定，让曹心瑶离开的脚步立刻停下来了。

    “我愿意娶绿袖，那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会对他们娘俩好一辈子的。”常安不会说其他的，只知道对他们好，那就是最好的。

    曹心瑶擦了一把眼泪，笑着点点头。真是个好男人，常安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曹心瑶将此事告诉冷玉清，他也非常支持常安的做法，是男人既然喜欢这个女人，那么就该接受她的一切。绿袖的遭遇就该让他好好地怜惜，而不是嫌弃。不错，是跟在他后面的人，没有给他丢脸。

    但现在的问题是绿袖不同意，曹心瑶在努力劝说着，她就不懂，这多好的事情，为何绿袖会不同意，她不明白。

    “小姐，我不能误了常安的一生，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而且我不能再次接受和男人那个，您能明白吗？”绿袖泪如雨下，那些事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中，是一辈子也不能消除的噩梦。即便知道常安是好人，可是他们成亲以后，生完孩子，那该尽为人妻的责任她还是要做的，可是她不想。

    “那你这孩子准备怎么办？常安都说了，会视如己出，而且他不在意，一心只是喜欢你。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强迫你的。这点我可以为他打包票。”曹心瑶必须要帮着绿袖跨出这一步，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可是她挺过来了，到现在绿袖还不知道那件事。

    “我自己养着，一直以来我没有亲人，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人。”绿袖坚持，她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不想以常安妻子的身份，以后仰望着那个人，即便知道一开始就是个梦，现在更是遥不可及，可是她就是无法止步。

    曹心瑶真的拿绿袖没办法，这丫头怎么和她一样倔强，这件事可要怎么处理？曹心瑶也没了主意，这件事就又拖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相府派人来了，二姨娘要生了，这件事让曹心瑶不得不离开别院。相对于绿袖的事情，这个更重要，再说了，只有几天而已。等回来后，可以再继续处理这件事情。

    “紫烟，一切准备好了吗？”二姨娘在曹心瑶去战场的时候，将原来的人全部换掉了，虽然崔嬷嬷当家，但是老爷的话还是要听的。

    “二姨娘，您就放心吧！来福已经将那个孩子抱来了，接生婆他们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开始了。”紫烟的命都是二姨娘救的，所以不管生什么，她都会将二姨娘的命令放在第一位。

    二姨娘趁着曹心瑶不在府中，已经将要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幸好多准备了几对夫妻，果然只有两人生了儿子，从中间挑了一个体质好的抱过来了。

    房间内二姨娘叫得天昏地暗的，房间外曹丞相焦急地走动着。这老来得子的滋味他还想再享受一次，三姨娘的孩子已经会笑会坐了，取名曹天成，老天成全他多年的愿望，也希望老天能让这孩子成才。

    如果二姨娘再生出儿子，那么他真是老来安慰了。官场上的那些事都不再是个事，告老还乡都是无所谓的。反正铺子的收入也够他们生活几辈子的，而且正常情况告老还乡，皇上都会赏赐一些金银珠宝的。

    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听到孩子的一阵强劲的哭声，让曹丞相一振奋，当初三姨娘的孩子是早产哭声比较弱。听这孩子就安全不一样，看来是个强壮的小子。

    “恭喜相爷，二姨娘为你添了一位小少爷！”产婆抱出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孩子，送给曹丞相观看。

    看来这足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生出来皮肤好好，天成生下来的就皱巴巴的。曹丞相心中想着，手更是接过了孩子抱了抱，好家伙，真沉！

    却不知道这孩子已经生出来三天了，那脸色自然和新生儿不一样。而且当初生的那几个女儿，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加上时间久远，根本也就不记得了。曹丞相就这样被暂时地瞒过去了。

    曹心瑶一回到相府，就看见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的，原来二姨娘已经“生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作为女儿，她自然先要去恭喜父亲。

    “父亲，女儿恭喜您再添一子。相信不久，剩下的几位姨娘也会有好消息传来。只是您可不要忘记了，您答应了三姨娘提她为平妻的。”曹心瑶不得不提醒下这个在兴奋中的父亲，当初说年岁不好，所以推迟到好的月份，如果这中间出现变故，那可就麻烦了，虽然马上要对二姨娘动手，但是这中间几天如果他头脑昏，也是有的。

    曹丞相点点头，其余的及位姨娘也都纷纷表示，如果由三姨娘带着她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自从她们同一天进门可是和二姨娘生了不少的冲突，所以为了以后的安定。他是据对不会改变的，再说了，这男子汉说话，那能不算数！

    “心瑶，你这在外面住着也不是个事，这天宝很快要办满月酒，可不能让别人说闲话，你还是搬回来吧！”曹丞相已经为儿子取好名字了，这就是老天赐的宝贝。

    “那几天我会回来住的，不会耽误您的事。但是现在不习惯，这小孩子的哭声，我可受不了。”曹心瑶哪能放心绿袖回府中，如果被人看出来了，那不知道得惹出多少事端，再加上，如果她在府中，那有些人的事情又岂会办得如此顺利？

    哎，曹丞相也不想管得太多，皇上已经下了婚书，她和逍遥王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如果真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立刻成亲就好。现在逍遥王都没有意义，他也就不想管这么多的事情。反正他的主要任务是这两个孩子，看着就舍不得放手。

    “那你尽快和王爷成婚吧！另外你让王爷帮衬着寻找下你大姐，失踪了不少日子了，可就是找不到。二姨娘这生完孩子，就想见见她！”曹丞相虽然到现在都不原谅曹心梦，可是女儿家大火，只有她一人幸免但是却失踪，他这心里还是难过的。

    曹心瑶点头答应了，她确实得去会会曹心梦，看她现在过得究竟好不好？绿袖的每一分痛苦，她都要加倍地刻到她的身上去。

    二姨娘此刻非常得意地靠在床上，一切顺利！是她建议老爷说年岁不好，提平妻会影响府中的人丁。这才压下了，否则那贱人早就爬到她的头上耀武扬威了，现在大家都有儿子，那么就看谁有本事了。

    “紫烟，来福将那户处理干净了吗？”她可不想日后被人不停地勒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二姨娘向来不会手软。可却不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在别人的眼光下。

    “您就放心吧！那大量的砒霜硬灌下去的，死得透透的。”紫烟没有意思的怜悯之心，和二姨娘如出一辙，这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奴才。

    二姨娘满意地笑着，只有这样，儿子才会永远是她的，而且不会出任何的差错。这样她才有足够大筹码，那几个小贱人这些日子和她处处作对，等出了月子就好好地调教他们去。

    在一处简陋的房子内，男子抱着女子的尸体大声地哭着，简直就是哭得肝肠寸断。

    “知道是谁干的吗？你想报仇吗？”一个冷漠的女声问道，百灵的医术抵不过小姐，能够将这男人从死亡线上拖回来就非常不容易了。产妇因为身体太孱弱了，已经不治身亡了。

    男子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跪在百灵的面前，“女侠，求求您帮我报仇，这是那个买我们孩子的人做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心狠。”

    “你敢不敢亲自报仇，而且报仇可能会散失你的性命。但是你放心，你的孩子会健康快乐地长大。”百灵看着男子，小姐的方法不会有错的。

    “敢，只要让我报仇，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孩子没了，妻子又死了，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人，能够为妻子报仇，就是我最大的心愿。”男子眼神中充满着强烈的仇恨，他怎能忘记死亡前的那一刻，本来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出现了一个神医，可是月儿的命再也救不回来了，可怜的月儿刚生产完三天就被下此毒手，都是他没用，如果不是因为穷，又怎么会卖孩子？“那跟我走吧，按照我们小姐说的做，你就一定能够报仇的。”百灵给了他十两银子，“先将你妻子安葬了，下午我再来接你，”

    男子点点头，虽然绝望，虽然难过，但是他一定要为月儿报仇，才不会管买孩子的人有着多大的势力，反正他就一个人，不怕死，做什么都可以。

    百灵看了一眼死在床上的产妇，那样大的砒霜，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夜深了，二姨娘的院子里，有一个黑影在爬墙头，然后是跌落的声音，过了一会又一次跌落的声音。一开始守夜的人还以为是小狗，可是已经连续三天，都在子夜的时候传出这样的声音。

    传闻一天之间就布满了相府，都说二姨娘夜会男人，大家传得绘声绘色，还有人说二公子根本不是相爷的孩子。

    只有二姨娘房中的人不知道，因为众人一看见他们来了，立刻三缄其口，再加上他们忙着二姨娘的月子，无暇顾得了这么多。

    但是曹丞相却是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叫人抱来二少爷，然后再抱来大少爷，两个孩子之间仔细地比对着。那眉眼和轮廓确实不像，而大少爷和他之间却是非常像的。如果一比较，让曹丞相的心里阴影更重了。让人喊来曹心瑶，他要滴血认清，他决不能做了冤大头，让别人耻笑。

    曹心瑶到了曹丞相的面前，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父亲，最近传言可不少，您要放宽心。”

    “我都知道了，心瑶，帮我和这孩子来一个滴血认亲。”曹丞相不再亲滴滴地喊着天宝，而是变成了这孩子，在心里上他已经认同这个根本不是他儿子。

    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曹心瑶劝道，“父亲，如果进行滴血认亲，这是您的孩子，您让他以后怎么立足？”

    “不用多说，来吧！如果是我们曹家的孩子，这点小挫折还是不足为惧的。”曹丞相坚定地要滴血认亲，作为男人，他最不能容忍戴绿帽子，还得为别人养孩子。

    曹心瑶不再劝，准备好了滴血认亲的工具，曹丞相立刻就割破手指放血。面对那个小婴儿，曹心瑶拿出一根小银针，轻轻地刺了一下，还是听见了他大哭的声音。不过一滴血就足够，其实她也不愿这么小的孩子就变成了棋子，但是命已经如此，多说无益。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曹丞相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他渴望而来的儿子，疼到骨子里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这让他情何以堪，这顶绿帽子盖得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悲伤了一会，曹丞相咬牙切齿地要往二姨娘的房间冲，他要将这个yin妇千刀万剐了。但是却被曹心瑶给拉住了。

    “父亲，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既然都说子夜二姨娘的院子里会有男人出没，我们何不等到那时候，让二姨娘也心服口服。”曹心瑶想看着那个人如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母亲当年的屈辱，她一定要轮番的受，死是一种解脱，但是这对母女，就应该在人间好好地熬着，为她们所做的一切慢慢地恕罪。

    曹丞相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冷静下来，让曹心瑶招来奶娘，将孩子抱走，这场验血的结果，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父亲，您要想的问题是，所有人都知道您又得一子，难道您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吗？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女儿建议您对外说，这孩子命格太硬，必须要寄养在农家，方能长大成人。我会让师父证实这件事，到时候相府的面子就不会丢的。”曹心瑶这番话说得曹丞相热泪盈眶的，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个。

    “心瑶，辛苦你了。”以前对这个女儿强势掌家还是有着不满的，但是现在却非常满意。

    “父亲，到时候只要为心瑶解惑一件事，心瑶就感激不尽。另外就是三姨娘抬平妻的事情要一起做，否则外人还是会议论我们的。”曹心瑶只是将那个轻轻带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好，为父一切都听你的！”曹丞相真的累了，一下子受得打击太大，似乎都老了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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