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从他怀里飞窜出去,厚实松软雪地里嗷呜嗷呜地打了两个滚,然后爬起来随便抖了抖身上、耳朵上积雪,就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大约十几秒之后就没了影子,空无一人雪地上,只留下了一排凌乱且激动小爪印儿。
“…………”
站原地红发男人一时间有些怔愣,有些搞不明白这狗崽子出现此等像是被活活关了三百年似那么饥渴于狂奔行为究竟是因为什么。
雷切也不急,这大概跟他性格有很大关系,先是下意识地顺着爪印儿方向跑出几步,红发男人又猛地站住,抬头望望天忽然想起现貌似不是放风时间,让它自己到处乱跑一会儿应该也没关系……吧?这么想着,摸了摸鼻尖,当男人再次慢吞吞地迈开步子时候,走路速度就变得加缓慢了些。
事实证明他又错了。
当雷切插着口袋满脸提不起劲儿地拐出花园,远方传来一阵母鸡慌乱“咯咯咯”声音吸引了男人注意,他顿了顿,有些好奇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低哼,然后茫然地往四周望了望,后顺着面前雪地上那排乱七八糟爪印,将目光停留了不远处栅栏里——
同一时间,一只母鸡“咯咯”狂叫着从栅栏里飞了起来,空中扬起鸡毛无数。
一群母鸡们惊恐啼叫声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很显然来自它们之中某个异类“嗷呜汪汪”。
雷切:“…………”
忽然想起以前听少泽说过,伊莱喜欢干事儿就是种瓜种豆养鸡种花。
男人脸上出现了一瞬间停顿,然后破天荒地露出了个“麻烦了”表情,他终于收起了懒洋洋德行将手从口袋里拿了起来,然后一路小跑跑到了这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菜园子栅栏旁边——
红发男人几乎是毫不费劲儿地就看见,此时此刻,小小栅栏里已经闹翻了天。雪覆盖下绿色蔬菜被刨得到处都是,泥土呈现喷溅状被翻得惨不忍睹;明显是被精心打理过盆栽也被撞到了地上,漂亮花盆碎了一地;而原本大概是用来关鸡笼子也被推翻地上,七八只老母鸡正咯咯咯地疯狂叫着菜地里飞奔跑,其中一只倒霉蛋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小、毛茸茸灰色身影,那灰色身影哈拉哈拉地喘着粗气,舌头长长地耷拉嘴巴外面,因为起风跑步,小小耳朵整个儿贴了脑门上。
“嗷呜呜呜——”
狗崽子像个兔子似双爪并用,一跳一跳地后面兴奋地追赶着母鸡。
有时候刹不住车脚下一滑雪和泥土混合物里摔了个狗啃屎,也不娇气得呜呜叫了,爬起来兴奋不减换一只鸡继续追。
前俩天才洗干干净净香喷喷背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融化雪水,四个白白胖胖爪子是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肚皮上是糊满了像是shI一样泥水,当他跑动时候,还能看见大块泥土块儿掉落。
雷切:“………………”
狗崽子似乎感觉到了主人大大驾到,它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当两双湛蓝瞳眸对视上时,狗崽子咧开他大嘴,抬起沾满了泥土爪子羞涩地挠了挠脸,然后用那张被沾上泥巴脏狗脸非常难得友好地冲他主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狗之微笑——
“嗷呜汪汪!”
雷切:“…………………………打死你。”
……
当天晚上,阮向远被塞浴盆里整整蹂躏了一个多小时,其中涂抹沐浴乳三次,换水六次。
后续惩罚是被罚今晚不得上床睡觉,只能睡狗窝。
然后他获得了一个名字,隼。
这名字很炫酷没错吧?
可惜是他变态主人对着那群母鸡时候取出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追鸡,就叫隼好了。”
你看,完全没有逻辑一句话,狗崽子曾经试图认真反抗过,然后主人暴力电吹风武力镇压下,反抗被无情驳回。
当晚,因为白天玩太开心,管没能蹭到床睡,蜷缩狗窝里,阮向远还是睡得吧唧吧唧非常香甜,睡觉之前,他祈祷第二天不会又是天没亮就被挖起来陪这个变态去搞什么晨跑。
……
——和变态主人十个约定,二,为了增进我们互相理解,请给予我们彼此足够时间,我会努力证明我多么不想早起陪你晨练。</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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