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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也留,往后这一个月,朕天天都留在安喜宫陪你。”
万贵妃仍作不满状,朱见深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这才见她露出一笑。
怎知乜湄忽然来此,禀道:“陛下,太后娘娘召您过去,说是,有要紧事与您商议。”
“现在?”
“是。”
朱见深听罢暗暗侧首,瞧见万贵妃一脸的不满,不禁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太后既是有要紧之事与陛下商议,陛下还是紧着些过去吧,免得到时她又说臣妾的不是。”
朱见深轻叹一声,悻悻离去。
万贵妃待朱见深离开,也步至殿门外,见着方才通报的都人,不禁来了兴致,“你叫什么名字?”
那都人细声答:“奴婢瑾瑜。”
“你去咸阳宫如何?”
瑾瑜抬眼,略有些诧异,“听凭娘娘吩咐。”
南絮因左钰月.信在身,留她在咸阳宫静养,实则是因张均枼病体尚未痊愈,便想让她留下来照看。
她怎知左钰一向坐不住,待众人离开咸阳宫,竟拉着张均枼到宫后苑看景去了。
时值寒冬腊月,即便是宫后苑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如春日那般姹紫嫣红,仅有几株腊梅傲然屹立,在万千枯枝败叶中却又显得孤零零的。
张均枼正想回去,左钰却忽然像见着了什么神仙一样,远远的目光便被吸引了过去,拉着张均枼的手脚下像生了风一样跑过去。
原来左钰是见着了一处长满金达莱的圃园,见她目光炯炯,似乎连日来的不快都已消散,张均枼也着实心欢。
“想不到大明也有这个,”左钰一时欣喜,侧首笑靥如花,“姐姐可认得这是什么?”
张均枼适才听闻左钰说道‘大明’,而非‘京城’,不免怀疑,她自称是山东回回人,自然是大明的子民,何故如此称道,只怕她并非中原人。
这金达莱虽已凋零,却不难认知,寻常人大概不认得,可她张均枼自小随母亲学医,倘若也不识金达莱,那便惭愧了。
“这是杜鹃么?”张均枼故意试探。
左钰佯作讥笑,“原来姐姐也有不认得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杜鹃,这是金达莱。在我的家乡,金达莱是很受追捧的,一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这个,红艳艳的一大片,可漂亮了。”
“你的家乡?”张均枼闻言怔住。
“对呀。”
金达莱源来李朝,盛产于汉阳,大明可鲜少见到这个,莫非,左钰是李朝人!
那她来大明,到底有何意图?
“钰儿,”张均枼不经意的一声轻唤,左钰不禁愣住,“嗯?”
“你……”张均枼欲言又止,左钰笑容依旧明媚,“姐姐有心事?”
“没什么,”张均枼淡然一笑,“起风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