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古城一隅,一所毫不起眼的偏房之内,东土芙郡主脸上稍显美意,走起步子来轻松许多,无论怎么样,也是去掉了心中芥蒂。
“果儿,去把聂将军喊来……”
不一会儿,聂良入室跪拜郡主,只是面色凝峻。
“聂将军,大仇得报,吩咐下去,我们的人即刻起悄悄返回东土。”郡主令道。
聂良起身应是,不禁茫然抬头看向郡主问道:“郡主何时启程?”
“此次暗刺昏君是潘王亲手操持,并非我东土人而为,因此割地等事宜暂会搁浅,只待潘王登基之后再做打算,所以本郡主要多逗留些时日,看看情势所变再做安排,”郡主见聂良愁眉苦脸,转而问道,“怎么,聂将军心有疑惑吗?”
聂良微思一下,还是说道:“不瞒郡主,昔日文图兄曾经与属下交谈刺杀皇上之事,有一句话令在下心惊胆战……”
郡主听到文图名字,不自觉紧紧闭上嘴,片刻又问道:“什么话但说无妨!”
聂良谨慎而答:“文图兄曾暗示卑职,无论暗刺成功还是失败,我东土之内都有能面临灾祸,如今看来,皇上已死,如果潘王称帝,他会容忍我们手中存其把柄么?”
郡主身子一震,再次瞧一眼身边铁匣,那里就有潘王亲笔承诺,果真他当了皇上,哪能令这东西留在世上?随后喃喃言道,“无论如何,也要先除掉文图,绝不能将他的口实存在世上,至于这把柄,”她皱起眉头,迈出几步,“我要寻个机会,探听虚实,一旦有变,自可先发制人!对了,那潘王相貌与心思如何?”
聂良见郡主仍有杀文图之意,不禁暗自唏嘘,回忆几次见潘王之景,小声回道:“身长五尺,中等身材,脸上总是有着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此人心机颇深,阴狠毒辣,是末将见过的最为可怕之人。”
郡主不禁陷入沉思……
潘王府内,依旧热闹非凡,几个王妃萦绕在王爷身旁,不时调笑着,乍看上去似是无所事事,春色满园。
随着一名护卫入内,王爷抬手赶走妃子,脸色立即沉冷下来。
此人身材高挑,脸呈刀削之状,毫无赘肉,冷目横眉,名隋。
“太后那里可有进展?”潘王脸上又复笑容。
隋护卫上前一步,低头答道:“回王爷,皇上已在别府之内被射杀,太后差人搜寻一夜未果,懿旨已下,谎称皇上染疾,闭门不出,责令闵丞相掌国,王爷辅政。”
“辅政?哼,”潘王讥笑道,“我堂堂王爷只是辅政?也罢,母后定是以为皇上还会回宫,你传出去,就说本王爷也身染风寒,不便参朝,哎呀,我这头疼得厉害,呦呦,这脑袋也烫得很,哈哈哈……”
“王爷,那文图如何处置?”
“他久居老太后身边,恐怕早已被甜言蜜语感化,看样子应该不知道本王与东土之人有关联,不过定要谨慎,一旦发现端倪,立即除掉!”
“是,王爷,只是……”隋护卫迟疑起来。
“你是想说东土之人是不是?无妨无妨,在本王成就之前,他们不敢造次,日后果有造化,自有对策!对了,你弄些人参草果之类东西,差人送往广慈殿,一来表明本王身体欠安,不便前往,暂时不想拆穿老太婆伎俩,二来也表示表示,总不能皇兄染恙,我这个做弟弟的一旁冷眼相观吧,哈哈哈,快去快去……”
“遵命,王爷!”护卫返身而去。
潘王一甩袍袖,脸露奸笑,随即又摆出浪荡之意:“众王妃,来来!”
随着一片嬉笑声,五个王妃再度扑过来,围绕住王爷。潘王拧一把这个,拍一下那个,最终抬手轻轻摸着五王妃的脸迷起眼睛,“瞧瞧,这粉嘟嘟小脸,又嫩又滑,啧啧,你们再看看,这小身子骨,又软又勾人,哈哈……”
小王妃受宠若惊,故作娇态道:“王爷尽是取笑人家,姐姐们也一样丰美呀。”
潘王仍然大笑不止,漫不经心问道:“听说昨夜你未住在寝宫,丑时方回,是不是与哪个小侍卫有隐情啊,可不要瞒本王!”
“哪有的事!”五王妃一把推开王爷,狡辩道,“只是出去闲逛一刻,看王爷样子,倒像是吃醋呢。”
王爷高声大笑,仍然心不在焉问道:“当真?”
五王妃见王爷笑得开心,立即点头撇嘴,示意自己绝未撒谎。
潘王突然脸色大变,一副虎狼之像令众王妃立即住嘴,他恶狠狠扑上来,双手猛地掐住五王妃脖子,越发用力起来,那小荡妇的脸色由白至紫,不刻便断了呼吸!
“来人,将小淫妇给我扔出去!”潘王咆哮着。